到了政教處,景樂發現還有兩個老師,一老一少,他見過麵,隻是不知道姓名。
“景樂同學,這位是陳老師,這位是樊老師。”劉扒皮介紹道。
“兩位老師好。”景樂開口道。
“坐下說話。”年長的陳老師說道。
“謝謝老師。”景樂也沒有客氣,他又不是犯人,犯人還坐著答話呢。
“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這件事情影響很壞,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又準備如何去彌補自己的過錯?”劉扒皮一開口就給事情定了性。
“劉老師,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調查事情的真相?如果光聽一麵之詞,就斷定是我的過錯,是不是言之過早?”景樂立即不軟不硬地頂了回去。
“現在是要你回答我,不是讓你來反問我。”劉扒皮變得嚴厲起來。
“凡事要以事實為根據,如果要我認錯,就必須有證明我過錯的證據,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景樂知道處分不可避免,但該說的話還得說,不然心中憋屈。在家隱忍就罷了,在這裏說什麼也得分辨一番,即使他知道這樣對自己更不利。
“這些話不用你教我,我就想知道,你對於這件事情如何解釋?又準備如何彌補造成的惡劣影響?”劉扒皮蠻橫地說道。
其他兩個老師見狀不禁連連搖頭,這個學生說的一點沒錯,但世事豈能是那麼簡單?不是對的事情就是對的,而是看誰說是對的或錯的。
景樂見狀心中冷笑,這真是硬要往他身上安罪名了,弱肉強食不外如是,他蹭地站起身來,劉扒皮嚇了一大跳,色厲內荏地說道:“你想幹什麼?坐下!”他可害怕景樂會動手,這可是一打六的狠角色,他恐怕一招都挨不住。
景樂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道:“我的意見很簡單,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如果劉老師還是剛才那個話題,那我想就沒什麼談話的必要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悉聽尊便!”
“同學,不要這麼衝動,有話好好說,要相信學校,相信老師。”陳老師看到景樂有些激動,連忙開口勸道。
“在此之前,我一直相信老師,也相信學校是學生值得信賴的港灣。可從今天起,我的看法動搖了。”景樂搖頭苦笑道。
“景樂,事情有些複雜,但要解決也很簡單。隻要你在明天的大會上宣讀一份檢討,這事情就過去了,不會錄入檔案。
我知道你的成績不錯,進步幅度和空間都很大,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這樣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樊老師也開口勸說道。
“景樂,樊老師說的沒錯,這是最輕的結果了。”陳老師再次勸說道。
“我知道,謝謝兩位老師。”景樂對兩人各鞠了一躬後繼續說道:“隻是,這樣的結果我無法接受。如果我接受了,它將是我心中永遠的陰影。
學校怎麼做,我無能為力,但讓我違心地做檢討,我做不到。如果話題隻有這一個,那我就不耽誤老師們的時間了。”景樂說完後,轉身出了政教處。
“哼,就衝他這個態度,開除也不為過!”景樂走後,劉扒皮氣呼呼地說道。
陳老師與樊老師對視一眼後,暗暗地搖頭,陳老師更是說道:“看他說話引章摘句,談吐不凡,有禮有節,不卑不亢,倒是個好孩子。可惜太年輕,剛過易折啊。”
景樂兩世為人,又何嚐不知道剛過易折的道理?但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如果就這麼捏鼻子認了,將成為他心中永遠的陰影。
他開始答應了章行,態度放好一些,但看到真正的態勢,尤其是劉扒皮那張嘴臉,就再也忍不住了。
前世的時候沒有這麼多波折,是因為他一直隱忍。一旦露出了棱角,麻煩便接踵而至,這就是現實,讓人憋悶而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