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景樂幾步趕上,鋼管呼嘯著砸在了剛剛撿起甩刀的光頭頸後,對方頓時也步了後塵;
同時在雞窩頭目瞪口呆之際,重重的一拳打在對方的心窩,雞窩頭嘴角溢出一縷血絲,捂住胸口向後栽倒。
見識不妙的馬尾辮哪裏還敢動手?他扔下匕首,搖搖晃晃地轉身想跑。
景樂手中鋼管脫手而出,正好砸在對方的膝窩,馬尾辮頓時向前撲倒。
等他轉過身來,發現光頭、雞窩頭和劉海男竟然都不見了,連自行車和藤條框也不見了蹤影。
馬尾辮懷疑剛才的事情都是一場噩夢,但已經趕上來的殺神和全身,尤其是膝窩的疼痛告訴他,這一切都無比的真實。
景樂抬起一腳踢在馬尾辮的腹部,就像踢在一麵鼓上似的,頓時發出了一聲沉悶的空響,馬尾辮的身軀頓時弓成了蝦米。
景樂撿起鋼管,抓起馬尾辮一隻腳腕,將他拖回了巷子裏。
“大哥饒命啊!”馬尾辮一邊掙紮著,一邊哀求連連,景樂的沉默更讓他膽寒不已。
從開始動手到三個同伴被毀屍滅跡,這個學生模樣的殺神從頭到尾都一聲不吭,而且詭異消失的人和東西更讓他懷疑是不是遇到了鬼神一般的存在。
景樂見他已經膽寒,也不再折磨對方,他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我根本沒見過你們,為什麼襲擊我?”
“大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馬尾辮答非所問地哭喊道。
見他說不到正題,景樂對著對方的腹部就是一拳,馬尾辮害怕喊叫會帶來更重的懲罰,死死地捂住肚子不敢吱聲,豆大的汗水從額頭冒了出來,蹭蹭地順著鼻尖往下直流。
稍稍緩了口氣後,馬尾辮才老老實實地說道:“你在藥鋪收錢的時候,長毛剛好看到了……”
“長毛?”景樂一愣。
“就是那個留長頭發的。”馬尾辮解釋道。
“想不想知道他們三個是怎麼消失的?”景樂用溫和的語氣問道,就像問一個老朋友。
“想……啊,不想!唔!”馬尾辮剛剛明白過來,鋼管帶起一道青光,將他的喉結擊的粉碎,他脖子一歪,和同伴團聚了。
將長毛也收入物品欄,物品欄某個空位上的數字從3變成了4。看著地麵上的痕跡,景樂皺了皺眉,他的鞋底還沾了不少泥土,是河灘特有的沙土,如果就這麼走了,萬一遇到一個精明點的警探,再找到藥鋪,他就有麻煩了。
想到這裏,景樂看四下無人,將馬尾辮的屍身又取了出來,將他的衣服扒了下來,將屍體又收起,把地上的腳印連同血跡通通抹了一遍,又將自行車印也抹除掉。
然後把馬尾辮的上衣撕為兩半,包在腳上,一路小心翼翼地避開行人,到了臨主街的巷子口才脫下“鞋套”,收入物品欄後混入了人群。
等到這四個家夥的家人發現他們失蹤後再報案,僅留下的一點痕跡也會消失不見。
而且沒有屍體,也隻能按失蹤來處理。景樂之所以抹除痕跡,也隻是為了保險而已。
自行車雖然彎了幾根輻條,但還能騎,但校門已經關閉了,景樂直接騎過了校門,找機會收起了自行車,從後山小路溜進了學校西北角,取出書包,避開巡邏的治保老師,從教室後門溜了進去。
“你怎麼遲到了?”孫淩瞅了眼輕手輕腳落座的同桌,疑惑地低聲問道。
“自行車出了問題。”景樂一邊掏出書本,一邊半真半假地答道。
孫淩點點頭,沒有懷疑,這也是經常遇到的情況。看到景樂似乎在發呆,她以為是推車走了很遠,累著了。
景樂拿著書本,內心卻久久無法平靜。無論前世今生,他都沒有殺過人。相反,他以前還被人搶劫過兩次,一次是初中時半路遇到了退學的高年級學生,另一次是在西南某地車站外遇到了幾個持刀的異族人。
也許是這兩件事在他內心深處留下了仇恨的種子,所以他今天下手才那麼果斷。這些人現在是罪不至死,但以後呢?
也許仍不會,但他們的存在對於他人就是永遠的危脅,說不定哪天搶劫、傷害的目標就是自己的同學、朋友、親人。所以,還是回爐再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