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石文義聽到劉瑾被白小樓和謝靈玉驚了劉瑾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在發抖。他不是害怕白小樓,白小樓的武功再高,也擋不住他麾下數萬人的錦衣衛,他怕的是劉瑾,怕劉瑾在白小樓手下送了命,好在白小樓並沒有殺劉瑾的心思。
石文義很清楚,劉瑾在天子那裏的重要性,劉瑾要是死了,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怕是要第一個陪葬。
“招攬白小樓和那個謝靈玉。”石文義一下一下敲擊著桌子,想著這件事的可能性,眉頭也不經意的皺起。
“傳令下去,密切注意白小樓,有什麼動靜立馬回報,那場決鬥也給我派人手盯緊。”
石文義揉了揉太陽穴,這事情實在是有些麻煩。
白小樓還是那個白小樓,他已不在街上了。他在城外的十裏亭,手中拿著一把刀,一把彎彎的刀。
白小樓已經不是白小樓了,他手中的那柄刀像是宣告黑夜的降臨一樣,拿了刀的白小樓就不是那麼謙和了。他不拿刀的時候,是行走在陽光下的,像是個儒雅君子。他拿起刀的時候,就會變成另一個樣子,把自己藏身在黑夜裏,變成一個不講慈悲的殺神。
什麼人才是一個殺神呢?白小樓覺的自己的刀很好的詮釋了怎樣做一個江湖的殺神。他學刀,他的刀殺人,殺的卻都是主動跑來找他麻煩的人。這個江湖,本身就是把腦袋別在腰間的,你不殺人,人就殺你。這就是白小樓的信條,好在他並不濫殺,濫殺的話就不是殺神,而是屠夫。
江湖上最多的什麼,不是人,不是故事,而是麻煩,白小樓是個很不喜歡麻煩的人,雖然他的名頭就是找了別人麻煩才賺來的。可他就不喜歡別人找自己的麻煩,決鬥是最麻煩的一件事,不過他還算是尊重對手。所以他帶了他的彎刀,一柄彎彎的如同新月的彎刀。
葉一寒綽號一劍封喉,從他踏入江湖到成名立萬,從來都是一劍封喉,他不是不想出第二劍,而是他隻會一劍,一劍下去,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亡。
身為江湖人,對決鬥都是很看重的,葉一寒是個冷漠的人,他從不看重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向白小樓發出了挑戰。而且他齋戒了三天,出門的時候還特意換了一件新衣服,隻為了這次決鬥,還特意早到了一個時辰。
白小樓若是知道葉一寒這麼重視這場決鬥,他一定會拉著葉一寒喝上幾杯再分個你死我活。對於葉一寒這樣一個嚴肅又可愛的人,白小樓是很願意請對方喝一杯的即便對方有可能殺了自己,也可能死在自己手裏,但這不妨礙他請葉一寒喝一杯酒。
白小樓此刻已經知道了葉一寒對這場決鬥的重視,他看到了葉一寒,葉一寒的手中還握著劍,一柄寒光閃動的劍。
可惜決鬥已經無法進行了,白小樓也不可能請他喝酒了。隻因為葉一寒已經死了,整個人倒在地上,手裏還握著那柄劍,脖子上有著一道血痕。
死人是喝不了酒的了,酒都喝不了的人自然也是沒辦法決鬥的。
一劍封喉,葉一寒的身上沒有第二道傷口。一劍封喉死在了一劍封喉的招式下,怕是葉一寒也沒有想到過。
“看來白公子的決鬥是決鬥不成了的。”一名穿著鬥牛服的人緩緩走進十裏亭。
白小樓還俯身在查看葉一寒的傷口,沒有回頭。說道“看來今日的事,石指揮使已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