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丸井終於被告知可以吃蛋糕而沉(xīng)穩(fèn)的打開蛋糕盒之後,大家很快開始了搶蛋糕的一邊吃著蛋糕。回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回家,離海澈興致闌珊的吃著水果,回想起幸村從神奈川轉到東京醫院的經過。
幸村的父母本來準備請長假照顧幸村,但在離海澈的執意堅持下沒有那樣做,隻在每個周末來看望他們的兒子。而離海澈早已請了長假,丟下書包拋下課本直接開始了兩點一線的生活。家族中那些老頭子被她氣的跳腳,但問題在於即使是派人看著離海澈,她也總有辦法逃走。
而幸村這個姓在神奈川乃至日本也是舉足輕重的,輕易不能觸犯。
因此,離海澈所希望的這樣簡單自由的生活,現在終於擁有了。
盡管有些忙碌,但如果是幸村的話,就都有意義了。
一個人的一生,至少要瘋狂一次,無論是為一個人,一段情,一段旅途,或一個夢想。
待到少年們終於瘋瘋鬧鬧吵吵笑笑的告別之後,時間已接近中午,幸村和離海澈一起回到了病房。他不喜歡醫院中消毒水的味道,這一點,他沒有向任何人說過,但流露出的喜惡卻還是被這個少女收入眼底。窗前的桌子上,靜靜的擺著一個纖長的花瓶,花瓶中插有帶著露水的藍紫色花朵,大概是鳶尾花,看上去不像從花店買的,因為那花瓣上還有沒來得及被陽光蒸發掉的露水,大約是直接在花叢裏摘的。可是這一路的附近都沒有大片種植各種花卉的地方,這讓人不難想象每天為病房裏裝飾上新花朵的不易。
她的認真,她的細心,幸村怎麼會不明白。
以往在學校,中午離海澈總是在天台上和幸村一起吃便當,或者和佳樹一起,偶爾忘了做,幸村也會拿出自己的和她分享。
現在,夥食的重任就落在離海澈身上了。
在把早晨提前做好的便當加熱之後,離海澈回到病房,卻看見幾位幸村的主治醫生走了出來。剛剛好不容易因隊友們的到來而染上笑容的幸村,此時的表情有些沉重。
實際上,最近一些天,因為幸村的手術將近,再加上剛剛住院的不適,盡管盡力微笑,但他眼底的憂傷不能瞞過離海澈。
大概剛才,醫生提及了幸村手術的危險性吧,這是每個患者在進行手術之前都會被告知的。
看著幸村這樣一個原本驕傲的少年這樣低迷下去,離海澈的心也隨之低沉了。在走進病房的同時,再一次看到幸村對著窗外發呆,冷冷的風吹在他的臉上,他卻如感覺不到涼意一般。
有些生氣的將窗戶關上,離海澈雙手扶在幸村兩邊肩膀上直視著那雙幻紫的眼眸,“精市,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了?命運從來不曾公平過,但我們隻有走下去。如果他們看到你這個樣子,他們也會失去信心的!”
幸村的眼神由渙散逐漸聚焦,終於勉強提起了一點精神,很淺的彎起嘴角“嗯”了一聲。
但他的眼中露出的悲痛像要直直的穿透她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