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樓的露在外麵的水管是從七樓開始的,這就意味著到了五樓他們還要想怎夠到七樓的水管。

攀爬是王輝想到的最簡便的方式了,因為不應武鬥,因為他們現在身上什麼工具也沒有,對上獄警他們是妥妥的弱方。

黑夜很黑,偶爾有走動的獄警,看著他們穿著獄警的服裝也沒人管他。

整個監獄值班的人太多,還有日班和夜班的輪流,不是每個人都能把人記住的。

聽到王輝說的話以後,沙文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不用這麼費事,我攀爬能力不好。著層樓每層裏麵都有風窗,我們可以從那裏爬上去。我記得一樓就有。”

沙文一邊說著,一邊在綜合樓地下繞了起來。

王輝和貝利互看了一眼,跟了上去。

沒多久沙文在一個小窗口前麵停下,他輕輕拿指甲在上麵擰了兩下,那小窗口就開了。

沙文打開以後就讓開了一條道給王輝和貝利看。

那個窗口不小,能容下一個成年人的大小。

沙文說:“這邊夏天太熱,幾乎每個人家都有這樣的通風口。這裏麵還有攀爬梯,方便修理工進去修理,是不是很方便?”

的確是這樣,但是這通道未免太過便利了些,不禁讓人起疑。

可能是看出王輝和貝利的不信任,沙文攤了攤手:“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怎麼可能害你們呢?我也知道這簡直像是作弊,但是一般這樣的通風管道頂上都會有鈦合金的鎖頭鎖上,就不像這裏這麼容易開了。”

王輝知道沙文不是在騙他,但是三個人上去之前還需要和夏玲商量一番。

王輝伸手示意兩個人等一下,而後他按了按你耳朵,就說:“你那邊怎麼樣了?”

夏玲那邊挺順利的,她說:“我和伊莎已經在房頂了。”

夏玲說完這句,又道:“王先生你們在哪了?”

王輝說在樓底下。

夏玲就又說:“我和伊莎爬的通風管上來的。伊莎告訴我的通風管的位置,它最上麵的鎖頭我已經用消音槍打開了。”

這是有本事還不如本地人是嗎?

華國很少有人家會裝通風管道,所以他們基本上不會考慮到這個。

王輝跟貝利和沙文說了這個事,貝利沒有什麼感想,沙文倒是開啟了玩笑:“我猜是那位東方姑娘。”

三個人到通風管前,王輝讓沙文走在最前麵,沙文也沒說什麼,貝利在中間,王輝殿後。

通風管有爬梯,爬上去簡直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了。

每一層的通風管道那邊都有一扇透風窗,如果透風窗裏的房間開著燈,幾個人就可以從通風管裏麵看見透風窗裏麵的情景。

幾個人爬了十幾層,黑的,亮著光的,都看見過。

直到爬到有一層,王輝停住了腳步。

其餘兩人都在他上麵,一時也沒有發現他的動靜。

大概是在十七八層的位置,那透風窗裏麵的房間有點很暗的燈光,王輝一眼看過去,就看見了凱琳娜。

那個房間不大,有些簡陋,整個房間裏就隻有一張床,床上躺在一個人,從頭到腳被綁著,那張好看的臉蛋看起來有些虛弱,也不知道是不是王輝的錯覺,可能是燈光太暗了,王輝看不清楚,凱琳娜那張煞白的臉上泛著點點的紅暈。

她的嘴巴被用膠帶貼住了,全身上下被綁的嚴實,不是那種隻綁了手腳的綁,而是五花大綁綁了起來。

看得出來綁她的人對她的警戒心挺強的。

王輝的視線放上去了一瞬,而後在凱琳娜脖頸處的位置停下。

凱琳娜的脖子上帶著一條項鏈,項鏈現在被拉了出來,上麵的吊墜就垂在凱琳娜的胸口上。

吊墜上是一個小人的模樣,不是真金白銀的,而是木頭做的。

王輝隔得遠,看不清吊墜具體的形狀,就隻能看見那是一個小人。

正當他覺得眼熟想要細想的時候,上麵傳來沙文壓低了的聲音:“嘿兄弟,你還在愣什麼?”

王輝一下子回過神來,向上爬去。

沙文和貝利兩個人已經站在天台上了,王輝爬上去,沙文把蓋子一蓋,說:“雖然很絕色,但是這樣的絕色也不是沒有,兄弟,生命是一切的前提。而且顯然,越獄更刺激一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