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還好,人貼著人,夏天就不行了,幾乎每天都要罵罵咧咧半個夜晚才能安靜。
王輝要試探的那個人叫貝利,是個纖手的白種人。
他隻是看起來纖瘦,王輝知道。
這個家夥的體內藏著無窮的力量,像一隻豹子。
而王輝遇見的不幸的事情,就是他還沒來得及遇上室友的挑釁,就先 被那個 白人獄警刁難了一番。
白人獄警叫霍恩,是這裏少有的白人獄警。
監獄裏傳的沸沸揚揚,說是霍恩看上了新來的獄警夏玲,是個東方姑娘,結果被肯丁給糟踐了。
這些王輝在麵對霍恩的時候暫時還不知道,王輝被霍恩困在柱子上揍了兩拳,霍恩罵罵咧咧叫人來把他送回了牢房,說以後有他受的。
王輝根本不給予理會。
牢房裏多數是黑種人,混著幾個白人,就他一個黃種人。
其實也不算是,肯丁是個混血。
王輝一進牢房就看見十幾雙眼睛盯著自己,放在平時他早就一個一個揍過去,其實現在他也可以。
一個黑人小子在牆角不知道蹭些什麼東西,他咧著嘴角,露出半張臉,看著王輝笑:“大名鼎鼎的肯丁,聽說你糟踐了新來的獄警。”
王輝不說話,一雙鋒利的眼睛看著四周。
一個門邊上的人忽然走上來拍了拍王輝的肩膀:“小兄弟,你再多看兩眼,我敢保證你的菊花開花。”
牢房裏頓時響起一陣響聲。
王輝的視線掃過去,發現每個人都在笑,有笑出聲的,也有隻是陰森森笑著的。
他看了眼貝利,貝利在最裏麵翹著二郎腿扯著嘴角,並不看他。
王輝又轉過眼去看自己身邊的人。
是個黑人。
個子很高,比王輝還要高上一些,他也是強壯的體格,往王輝身前一站,像堵牆。
王輝的視線投過去一瞬,就回來了。
沒個牢房裏都有牢長,這裏也有。
出乎意料的是那是個纖手的白種人,是和貝利不一樣的纖瘦,貝利很高,可那個白種人不,他的個子大概在一米七左右,滿臉的雀斑,一抬起頭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還在上高中的少年。
王輝進牢房的的時候就是貼著門的,他不往裏走,不是怕,是更好觀察。
這個房間沒有二十個人,頂多就十一二個。
聽說前段時間這裏鬧瘟疫死了很多人,人一少,牢房就空了。
那個站在牆角不知道蹭什麼的黑人矮個少年看著王輝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又笑起來:“你被霍恩打了?那個正義鬼,誰讓你做了他看上的女人。哈哈哈。”
這會隻有他一個人在笑。
王輝也是這才知道霍恩看上了夏玲,如果早知道,他會多踢兩腳的。
王輝進來的時候就一句話都沒說過,所以此時此刻房間裏的氣氛算得上微妙。
隻有那壯瘦兩個黑人在跟他講話。
知道那個牢長開了口。
他的聲音很清脆,聽起來像是少年一般的響聲:“肯丁?聽說你喜歡看女人出血,那會讓你感到刺激。”
他說這話時語調都沒有變過,像是在說,肯丁,聽說你喜歡鮮花?
雖然王輝並不是十分喜歡鮮花。
黑矮個的少年又笑了起來。
這個牢房裏的人都很忌憚那個少年,王輝發現了。
沙文停下動作以後就在角落裏坐下,王輝看見那麵牆上有鮮血,有新鮮的,還要幹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