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就被他身旁的那個黑人帶著下車了。
他總覺得自己這完全不像是跳槽的人,倒像是個被押送的犯人。
不過跟犯人比起來,他又自由一點,至少他沒有被綁起來。
王輝被送到了前麵的那輛車上,很好,這一次滿車都是華國的人。
王輝上車的時候本來想說些什麼,可一想自己現在是個老實巴交話不多的人,就又閉了嘴。
他暗中觀察起幾個人來,發現他們似乎都不怎麼交談。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性相斥的關係,這幾個壯漢之間似乎都充斥著相反的磁場。
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但是同樣身為壯漢的王輝直覺,這幾個人的關係應該不會很好。
中途上高速,王哥打開窗戶,吸了口煙,忽地就開口說了話。
“王輝是吧?”
這是今天王哥問他的第二遍了。
他點了點頭,應了聲:“是。”
那王哥就又說:“你以前幹什麼的?”
王輝在心裏肺腑,老子以前幹什麼的你能不知道?不是都把身份查了個透徹嗎?
“以前當過兵。”回答起來倒是委婉。
王哥忽然一笑,很冷的那種。
本來他長得就不是慈眉善目的類型,笑起來就更是要命。
王輝在心底暗暗嚇了一個決定,以後滅了他們老巢,一定不能放過王哥。
他生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視甚高的人。
看這幾個人關係不好,王輝多少能猜出來,這幾個人大概是靠武力值來決定地位的,並無什麼交情可言。
因此肉體上分出了勝負,精神上卻是對互相都不是十分的滿意。
所以一車人坐在一起,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
王輝一開始在特種部隊的時候,被教育慣了團體意識,後來受到了副隊長的陷害,隻想說去他的團隊意識。
後來便是單幹,他的能力不輸給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因此他並不覺得這樣的製度有什麼。
能力意味著一切。
何況,如果他們內部的上下級關係都是由這樣一種製度構成的話,王輝就再喜歡不過了。
他不是什麼文化人,如果能隻動手不說話,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王哥後來沒再說話,王輝夜覺得沒什麼說話的興致再裏頭了。
他中途打了個哈哈,再透過反光鏡去觀察後麵的時候,發現後麵的那輛車已經不見了。
應該是停在了別處。
王輝這一路跟著車七拐八拐的,心底隻有一個想法,究竟是多大仇多大怨,才能開那麼久的車就為了砸個門。
還好車沒有開到天荒地老,大概過去了兩個小時左右,車拐進了一條山路,彼時是快要晚飯的時間,隻見車一路向上,就出來了別的名堂。
大概是到半山腰的時候,兩邊的植被變得開闊了起來,而後一座老宅模樣的房屋出現在了王輝的麵前。
而王輝在透過車窗的玻璃往外看,唯一的想法就是:有錢人。
如果不是這幾個壯漢帶著自己來的,王輝看見這座老宅的第一反應是,財閥世家。
真的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