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笑著問道:“不麻煩老書記吧?”
張大貴趕忙擺手說:“不麻煩、不麻煩。”又笑道:“晚上我還想和姚書記聊會兒天呢。”
“那好吧,那我留在老書記這裏。”姚澤又對向成東說:“你晚上跟著李主任他們一起去村裏的張主任家睡。”
向成東猶豫了一下,說:“我沒關係的,我就在你屋外隨便找個地方躺一下就成了。”
姚澤知道向成東擔心自己的安全,就笑道:“放心好了,這裏的鄉風淳樸,不會有什麼問題,你跑了一天的車,晚上好好休息吧。”
向成東這才點點頭答應下來。
晚飯過後,張主任帶著眾人離開,張大貴家隻剩下張大貴夫婦以及姚澤、黃文璿。
黃文璿幫著張大貴的妻子張春芳收拾飯桌,姚澤則和張大貴坐在院子裏的槐樹下,抽著煙閑聊著。
陣陣微風吹過,姚澤愜意的眯上眼睛,笑眯眯的道:“住在這裏很舒服吧?”
張大貴抽的是旱煙,聽了姚澤的話,他煙杆在地上戳了兩下,苦笑的搖頭道:“有什麼好的,你是剛來,有新鮮感,讓你住上十天半個月還好,讓你住半年或者十年八載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山裏麵很多人羨慕城裏人的生活,咱們村子裏的年輕人都去了城裏務工,導致很多家庭的田地荒廢,沒有年輕勞動力那麼多田誰來種啊。”
姚澤歎了口氣,道:“說的有道理,說起來城市裏的生活質量確實要比鄉下高出許多,隻不過,村裏的年輕人都去了城裏也不是什麼好事,現在國家對付三農問題有了很好的福利,那些年輕人回來後,好好幹,收入不比在城市少,如果天地就這麼荒廢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張大貴歎氣的道:“誰說不是呢,可是這也沒辦法啊,他們這些年輕人要走,咱們這些老家夥總不能拴著他們吧。”
姚澤笑道:“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給你們解決問題的,明天咱們到村支部開個會,商量一下村裏各種難題,已經田地荒廢的問題,農業改革之後必定會給廣大農村農民謀福利。”
黃文璿此時從後麵走了過來,聽了姚澤的話,笑道:“農改計劃我看過,非常完善,隻要發展順利,咱們國家的農業會普遍的飛速發展,不過,這些都是姚主任的功勞呢。”好一記馬屁,拍的姚澤心裏極為舒坦,心裏樂滋滋的。
坐在院子裏閑聊時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姚澤和黃文璿趕緊搬著椅子朝屋裏跑,村支書張大貴則趕忙去收拾晾在外麵的衣服。
沒過一會兒便是傾盆大雨,尤其是住在山中,雷聲劈裏啪啦的往下打,那種在頭頂響起的感覺特別嚇人。
黃文璿有些害怕的哆嗉了一下身子,而後道:“怎麼突然就下起雨了,早不下晚不下,偏偏等我們來了下,這不是折騰人嗎。”
姚澤苦笑道:“你就別抱怨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上山沒什麼娛樂和消遣的東西,黃文璿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讓張大貴的妻子張春芳給她安排房間。
張春芳笑了笑,然後點頭說:“你和姚主任住在西麵的房子沒什麼問題吧?”西麵的房子有兩件屋子是,原本是一間,最後中間隔了到牆,弄成了兩間屋子。
黃文璿以為張春芳讓她和姚澤睡在一起,臉上就是一窘,然後趕緊擺手道:“那可不行,張大嬸,你這裏就那一間屋嗎?”
張春芳見黃文璿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就笑了起來說:“黃主任啊,您放心,西麵房子有兩間屋子,你和姚主任一人一間,而且都給你們換上了幹淨的床單和被褥。”
黃文璿這才籲了口氣,同時又為幹脆的行為一陣尷尬。
姚澤見時候也不早了,就笑道:“我也不打擾老書記休息了,咱們都早點休息吧。”
張春芳領著姚澤和黃文璿走出堂屋,到了旁邊一間平房,將兩間屋的鎖給打開,然後笑眯眯的對兩人說:“山裏麵下暴雨有時候會發出一些怪聲音,你們不要怕啊,沒什麼事情的。”
黃文璿原本沒什麼感覺,聽了張春芳的話,頓時隻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個……張大嬸,你可別說的這麼玄乎。”黃文璿鋝了鋝頭發,悻悻的說道。
張春芳笑道:“沒事兒,就是山裏麵刮風可能樹枝之類的發出的響聲,我們在這裏住習慣了,倒是覺得沒什麼,就是怕你們聽到那聲音害怕,所以先告訴你們一聲,讓你們安心。”
姚澤笑道:“張嬸,沒事兒了,你去休息吧。”
張春芳點點頭,然後道:“你們也早點休息。”然後就回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