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周楠婷就有輕鬆許多,臉上絲毫看不出半點怯場的模樣,畢竟她和很多比縣長要大的多的官員一起吃過飯,這種場麵跟著她父親見的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飯間,眾人圍繞的主題一直是農業方麵,一直吃了一個多小時才散席,姚澤想去一趟縣農業局,便有常務副縣長何順義帶姚澤過去,書記和縣長回縣裏繼續辦公。
姚澤剛剛坐進自己的大眾越野,方才想起來自己公文包落在招待所的包廂了,於是給副駕駛的周楠婷說了一聲,下車去拿公文包。
剛走到招待所門口,身姿卓越的範冰瑤臉上帶著焦急之色的踏著一雙水晶色的高跟鞋快步走了出來,瞧見姚澤,她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然後揚了揚手裏的黑皮包,笑眯眯的道:“姚主任,這是你的公文包吧?”
姚澤笑著點頭,道:“剛才坐在車裏才想起來,落在包廂了,謝謝範經理。”姚澤接過了範冰瑤遞來的皮包,然後問道:“招待所還有空閑的房間嗎?給我準備四間。”
“早就準備好了,書記臨走前都交代清楚了。”範冰瑤美眸中顧盼生輝,俏生生的笑著說道:“我給姚主任專門留了一間豪華客房,晚上回來了,我帶您去,環境還不錯,雖然比不上五星級酒店,但是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姚澤不是矯情的人,在允許的範圍內還是可以接受的,聽範冰瑤這麼說,姚澤笑眯眯的點頭,道:“範經理有心了。”
“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範冰瑤溫柔的笑了笑,然後看了看腕表輕聲道:“我就不耽擱姚主任的時間了,晚上我在這裏值班,姚主任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找我。”
姚澤坐回了車子,在常務副縣長何順義的帶領下,三輛車子去了縣農業局,與縣農業局的領導開了個會議,具體內容就是這段時間讓農業局的領導努力積極的配合好姚澤在縣和各鄉鎮的工作開展,又談了談農業方麵所存在的問題,一個會議大概開了兩個小時才散會。
在農業局門口的時候,常務副縣長還得回政府便和姚澤握手作別,正在這時候,農業局的副局長周明廣追了出來,朝著何順義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有些事情想和姚主任報告一下,不知道姚澤縣長現在有沒有時間。”
何順義微微蹙眉,有些不悅周明廣的不使眼色,姚今天今天折騰了一天,這會好不容易可以休息,這家夥又跑過來找事,何順義不好當著姚澤的麵發作,隻是偷偷瞪了周明廣一眼,然後對著周明廣說道:“有什麼事情可以推遲一下再說嘛,姚主任今天忙了一天,你就不能讓他安心休息一下嘛?”話語裏麵充斥著責怪的意味。
周明光心裏一咯噔,暗叫糊塗,本來是想在姚澤麵前表現一下,這下可好,搞不好姚主任和何縣長都對自己有意見了,想到這裏周明廣叫苦不迭。
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訕訕的笑了笑,然後笑著道:“是我沒考慮周全,對不起、對不起,那我下次再向姚主任彙報吧。”
姚澤擺了擺手,問道:“沒事,你這個事情重要嗎?如果重要我們可以折返回去在談,如果可以推遲那就晚點再談。”
因為姚澤今天開會講了很多東西,也有一些農業方麵的東西還沒捋順,思想有些混亂隻想早點回去,把東西考慮清楚,所以此刻他並沒有和周明廣談事情的心情,才說了這麼兩手話。
周明廣在體製裏混了十幾年,自己明白姚澤這話裏的含義,於是趕緊擺了擺手,諂笑的道:“倒也不怎麼緊急,那我下次在向姚主任彙報,打擾姚主任了。”
周明廣本來是想在姚澤麵前展露一下他專業才能的,剛才在大會上一直沒找到發言的機會,下去後想了想,覺得自己的才華沒在領導麵前展現出來心裏甚是不自在,這才急忙忙的追了出來。
如果何順義知道周明廣這獻媚的想法,恐怕會氣的一腳將他踹糞坑嗆死得了。
和何順義分開後,姚澤和調研組的成員駕著車子去政府招待所,路上姚澤見周楠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就笑著問道:“怎麼了?魂給丟了?”
周楠婷擠出一絲笑意,鬱悶的歎了口氣,將目光看像窗外道:“我爸知道我為了躲避陳景天偷偷跑出來的事情,給我打了好幾遍電話了,軟磨硬泡連帶威脅,真是快把我給愁死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姚澤扭頭看了周楠婷一眼,見周楠婷秀眉緊緊蹙在一起,似乎再做著掙紮,便繼續道:“其實逃避也不是辦法,如果真的不想和那個陳景天在一起,最直接的辦法便是勇敢的麵對,去說服你的父親,我想他不會讓自己女兒斷送掉一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