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二,你個殺千刀的......”
走在街上,離著劉家的宅子還有老遠,蘇寒就聽到了一聲河東獅吼。
“喊什麼喊,事情不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嗎?”
遠遠看去,就見被劉夫人撕扯著的劉老二一臉的不耐的站在劉府門前,如果不是擔心影響不好,蘇寒都懷疑他會不會一巴掌把劉夫人給抽飛出去。
“嗬!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
劉夫人似乎頗有潑婦潛質,聽了劉老二的話非但沒有善罷甘休,嚷嚷的嗓門反而更大了幾分。
就像是.....生怕別人聽不到一般。
“你個劉老二,老娘早就告訴你那什麼劉明就是個騙子,哪有什麼中州大宗門的弟子,會隻身一人來靈州,還放著那麼多大族不去合作,紆尊降貴跑來你劉府的?
可是你呢?
劉老二你就是鬼迷了心竅,說對方修為高深,你都看不出半點的深淺。
說對方能一眼看穿你的境界,甚至能看出你修行中留下的一些隱患。
說對方就是大宗門弟子,傍上了這棵大樹你就能飛黃騰達。
為了能夠靠上大宗門,你連臉都不要了,親生個閨女你都能送人。
老娘我幾次勸你你都一意孤行,認定了對方就是你躍過龍門的契機。
結果怎麼樣?
你那個來自大宗門的大粗腿呢?
你那位據說是來自中州大宗門須彌宗的真傳弟子劉大人呢?
怎麼一覺醒來人就不知所蹤了?
怎麼你送了那麼多金銀之物、靈藥靈石,到頭來就隻剩下一座空蕩蕩的院子了?”
劉夫人抓著劉老二的衣領嚷嚷著,敘事那叫一個詳細,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婦道人家,這種事情也是能拿出來當眾說事的?
你不要臉,你女兒的名節也不要了?”
被劉夫人一頓叫囂,劉老二一張臉氣得漲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圍的越來越多的人群,轉頭瞪著劉夫人,一幅氣急敗壞的樣子。
“名節?
哪還有什麼名節?
命都要沒了,還在乎什麼名節?”
劉夫人似被戳中了痛點。
“都是你這個不長眼的玩意識人不明,利欲熏心被騙子找到了可乘之機。
為了討好那個騙子,你兒子甚至都得罪了天然居的管事。
那天然居能是你區區一個劉府能惹得起的?
人家背後背靠著景王府,一根小手指都能把你劉家全家捏死一百遍。
現在那騙子惹了事拍拍屁股走了,所有的後果都要我們劉府來背。
你不怕死?
你不怕死你劉老二自己去死啊,為什麼要連累我那可憐無辜的兒女們。”
隨著劉老二和劉夫人之間的吵鬧,事情的始末清晰的被圍觀看熱鬧的聽眾勾勒了出來。
在聽到劉家竟然得罪了天然居的管事之後,知道天然居乃是景王府的產業的一些精明人看著吵鬧聲越來越大,恨不得讓整個靈州城都聽到的劉夫人和劉老人,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人說家醜不可外揚。
如今這一對夫妻非但把家醜放在明麵上來說,甚至連自己未出門的女兒的名節都不管不顧了。
其用心之良苦.....當真是讓某些聰明人忍不住暗道一聲佩服。
邊上,站在人群中看著劉老二和劉夫人的這一處大戲,蘇小二一陣目瞪口呆。
“這.....這兩個家夥是瘋了吧?”
“瘋了?”蘇寒瞥了蘇小二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他們聰明的緊呢。”
蘇小二回頭,不解的看向蘇寒。
“昨日那劉三兒在天然居鬧事,你可是親眼所見,事情的前因後果你可知道?”
蘇小二點頭,“自然知道,小的到今天都好在好奇那劉三兒到底有什麼底氣,竟然飄到了敢在天然居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