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魚終於演練好六式,收了下氣便問林舜道:“看得怎麼樣,林舜。”
“恩,記住了,師父。”林舜答。
李修魚完全不懷疑林舜的天資,但是他也不期望林舜現在能記住就能馬上學會其精髓,畢竟這個劍法的確奇詭精妙的很,李修魚甚至由於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是有些擔心,“這劍法很是古怪,你必須自己實踐的時候才會發現精妙之處,所以這本劍法也給你,以後必須勤加練習。知道麼?”
“知道了,師父。”
“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林舜。”李修魚收了劍,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林舜望著他的背影,慢慢離去。
傍晚的殘陽總是那麼努力,努力把那晚霞染的血紅,再灑向大地,變得金黃。
林舜回房間一路上都顯得憂心忡忡,自己差點都撞上柱子。一回來,張子朔就感覺到林舜的異樣。
林舜在自己床邊呆坐了好一會,期間張子朔也隻是靜靜的坐著看著他沒有說話。張子朔知道這時林舜肯定在考慮一些私事,不好打斷他的思維,林舜從小就這樣。好一會,林舜臉色終於緩和,林舜決定不去阻止師父出行,因為李修魚方才太反常了,此次出行絕不簡單,但畢竟師父有師父的理由。就算自己去勸,他也是個倔脾氣肯定沒什麼用,對於這種執拗的萬人擋而吾獨往矣的人,林舜也沒什麼辦法,有時他連對付自己都沒什麼辦法。
“怎麼了,還好吧?”張子朔看他神色緩馳才關切的問道。
林舜收回思緒,抬頭,“恩,沒事,我還好,對了,你難得來,我帶你在劍州走走吧,雖然遠的我走的不多,但是我劍閣這塊還是很熟的。”
張子朔也沒有回絕,欣然隨之。
翌日,李修魚便和李天攸輕裝出行了,而且是秘密的,莊內除了林舜之外好像也沒有誰知道了。
而且差不久木曉軒攜一隊人也返回山莊了,林舜記得他們是大半年前就走了,那時自己還剛來山莊不久。而且現在他們大張旗鼓的回來,估計是任務完成了吧,但是這樣出去執行大半年的任務真是少見的,而且其中林舜最熟的臉也就永遠一臉淡然的木曉軒。
“走吧,沒啥好看的,我都不熟。”林舜催著張子朔不要一直拉著他看那木曉軒眾人。
張子朔竟然不聽,就是纏著,“看一會,再看一會,聽說這幾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你看那領頭的那個一看就很厲害……”
林舜知道他指的是木曉軒,林舜雖然很想和他拌幾句嘴,但是他說的的確沒錯,木曉軒實力深不可測,雖然自己沒見識過。但是山莊的傳聞可是有很多關於他的,雖然自己也有不少,想到這自己還暗爽偷笑了會。
“唉唉,那個滿麵凶相的大塊頭一看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類型的,嗬嗬嗬,你說對吧。”張子朔還在爭相去看。
“小聲點,不想活啦?”林舜小聲嗔怪了一句,“這人好像叫熊澤,我跟你說,聽說他發起火來,能把石獅子搬起來扔人,我想人的話都能被他直接捏死。”
“壯是挺壯的,但是很多事情還是得靠這裏的。”張子朔調皮的笑著指著自己的腦門,從小他和林舜都是屬於古靈精怪類型的,林舜當然也知道他是個滑頭。
木曉軒眾人騎著馬進了莊,夾道都是莊內的師兄弟們在歡迎,畢竟這些人平常是不太可能見到的,現在聽說他們回來了還不得興奮的跳起來。
木曉軒也毫不在意,就是一種事不關己,淡漠的臉色。但是在經過林舜麵前時,竟瞥了他一眼,而林舜當時並沒有在意,畢竟林舜躲在人後以為沒人會注意他,要注意也先得注意自己身邊那個好動的豬頭,一會跑這看這人,一會跑那說那人。
“哇,你看這女子也不簡單啊,看上去弱不經風,實則啊有一股剛韌之意,這種女的千萬不能惹,不然啊哈哈哈有你果子吃的。”張子朔看到那壯漢熊澤旁邊身穿淡色鵝黃長衫,凸顯出曼妙身段的女子。
“切,你這都看得出來?瞎編吧你?”林舜不以為意。
張子朔擺出臭臉,“嗨,你還真別不信,我跟你說我看人可是一看一個準的,你看,那女子,那女子長得也還不錯……”
“啪”林舜忍不住往張子朔頭上打去,“想什麼呢你,我就知道你不正經!快走了,我寧願出去玩也不要看他們了,有啥意思。”
張子朔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發現現在自己理虧,卻仍想著習慣性地辯駁兩句,沒成想目光正好對上那馬上女子的視線,立馬噤若寒蟬,不敢說話,就怕她聽到了自己剛才的玩笑之語,幸而她馬上又轉移了視線,張子朔才舒了口氣。林舜看到他那慫樣,當場差點憋不住笑,和小時一毛一樣的慫樣。
看到木曉軒等人回來,想到剛走的師父,林舜抬頭望天,緩緩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