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望了望小乞丐,又望了望肖易塵,道:“原來他竟然是你的幫手。”
肖易塵道:“你現在知道也不遲啊。”
白衣女子道:“我隻是奇怪,你們直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怎麼可以和你配合的那麼好?”
肖易塵道:“很簡單,因為他是個啞巴,我們溝通靠的不是嘴,而是心。”
的確,上天雖然奪走了啞巴的語言能力,卻往往賜予他們比別人更強的察言觀色的能力。
肖易塵又道:“我也奇怪,你怎麼突然消失突然又出現呢?”
白衣女子道:“你真的看不出?”
肖易塵如實道:“看不出。”
白衣女子顯然沒有想要回答肖易塵的問題,眼珠骨碌一轉,道:“你怎麼還不放開我的手啊,你抓得我好痛哦。”
肖易塵道:“你不是要跟你的情哥哥私會嗎?怎麼,舍得你情哥哥放開手嗎?”
白衣女子癡癡笑道:“你要抓我的手抓多久都沒有關係,我隻怕我身邊的這位小姑娘會吃醋,我可不想再被他捅一刀。”
白衣女子望著小乞丐,原來小乞丐是個啞姑娘的。
啞姑好像被白衣女子說中了心事,狠狠瞪了一眼,扭身跑出破廟。”
白衣女子道:“怎樣,小珍說的沒錯吧?女孩子醋勁可是大的很,你還不快去追。”
肖易塵道:“那個小丫頭,我們不要去理他,我們還是開始我們的……”
突然,肖易塵說不下去了。他隻覺得腦袋一陣昏眩,眼前白衣女子的臉越來越模糊,然後,他就暈過去了,暈過去之前,他的腦海中隻有三個字:“不可能”!
很快,王曉顏也發現了肖易塵,她走到肖易塵身前,問道:“你看到黑衣人沒有?”
肖易塵笑了笑,說道:“你自己追的人都追丟了,我又怎麼可能看見她呢。”
王曉顏跺了跺腳,剛要說什麼,突然,附近的某間屋裏傳來了細細的呻吟。王曉顏雙腳一點地,像一隻穿梭在黑夜的蝴蝶,向聲音來源之處飛去。肖易塵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王曉顏剛落在屋頂上,肖易塵跟著也到了。王曉顏望了肖易塵一眼,顯然驚訝於他的輕功之高。
“你不應該來的。”肖易塵語氣深長地說。
“為什麼我不能來?”王曉顏顯得很不服氣。為什麼男人能做的事她們女人就不行?為什麼別人能為她哥打架,而作為妹妹的她卻不行?雖然王曉顏很聽她哥哥的話,但骨子裏卻是叛逆的性格。
“既然你來了,就不要往下看了。”
“我為什麼不能往下看?”王曉顏對肖易塵這種無禮的態度顯得很不滿,所以肖易塵要她做什麼她偏不聽。
於是她掀開了屋頂上鬆鬆垮跨的瓦片,於是她看到了她從小到大從未看過的一幕。
屋子裏的擺放跟基本上跟普通人家沒什麼兩樣,燃燒著的煤油燈正發出微弱而昏黃的燈光。此刻,屋子裏唯一的一張床上一對夫婦正在纏綿,正在例行他們的房事。
王曉顏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她連忙放下瓦片,對正在一旁壞笑的肖易塵狠狠瞪了一眼,輕聲罵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大色鬼。”
“是,就你的慕容飛哥哥正經,其他男人都是大色鬼。也不知道是哪個野丫頭半夜爬到別人家屋頂上偷看……”
肖易塵還沒說完,看到王曉顏就像要冒火的雙眼,連忙跳下屋頂,密語傳音道:“如果王大小姐還想要繼續欣賞,小生就不奉陪了。”
王曉顏聞言,連忙也跟著跳了下來。腳還沒著地,右掌卻已向肖易塵擊去。
肖易塵側身閃開王曉顏擊來的一掌,道:“慕容飛好像跟黑衣人鬥得難解難分,要是沒人去助他一臂之力,隻怕……”
王曉顏聞言,果然停下了又擊出去的一掌,對肖易塵道:“你說什麼?”
肖易塵道:“我說慕容飛好像正在跟黑衣人惡鬥,要是沒有人趕去相助,隻怕……”
王曉顏沒等肖易塵說完,轉身便朝酒店方向奔去。其實肖易塵一眼就看出黑衣人絕非慕容飛的對手,雖然表麵上黑衣人好像占了上風,但是相信不過五十招,他一定會敗在慕容飛手裏。當然他對王曉顏這麼說隻不過是為了讓她離開這裏而已,不管怎麼說,躲在黑暗中的敵人總是更危險的。而且肖易塵也知道,把他引到這裏來的女黑衣人要對付的是他,要不剛才她擊向王曉顏的那一掌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可是要怎樣才能找到黑衣人呢?這個肖易塵也不知道,可是他並不著急,因為黑衣人既然把他引到這裏,自然遲早都會現身的。
突然,一陣鈴音從東南方向飄來,肖易塵想也沒想就循著鈴音飄來說完方向走去。不一盞茶的功夫,肖易塵就來到了一座破廟之前,恰在此刻,鈴聲也停了。
肖易塵走入破廟,廟裏出來一付燭台還完好無缺之外,其它東西都已破舊不堪,甚至連那平時受人供奉著的神像,也不知被那家頑皮的小孩把手腳都折斷了。
完好的燭台上,一根僅剩拇指長的蠟燭正在靜靜地燃燒著。肖易塵細細打量了破廟一番,終於在破廟的一個角落裏發現一個正在熟睡的小乞丐。他睡得很熟很香,就連肖易塵也不忍心打擾。
是的,每個人都有睡覺的權利,就像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一樣。肖易塵無疑是不想侵犯他人的權利的,所以他並沒有叫醒小乞丐,相反的,他竟然也躺在小乞丐身旁,睡了起來。
可是他才閉上眼,就聽見一個很甜很誘人的聲音:“哎呀,我的情哥哥,你怎麼睡在這裏啊,也不來見見妾身。”
肖易塵睜開眼,隻見一個白衣女子飄來過來,是的飄來過來,她的雙腳沒有動,但人卻已到了肖易塵麵前。肖易塵盯著眼前這位白衣飄飄、體態優柔的女子,半晌才道:“你就是黑衣人?”
白衣女子笑了笑道:“我的情哥哥,你好壞哦,這麼快就忘記小珍啦。”
白衣女子就是黑衣人,肖易塵就是情哥哥,加上剛才白衣女子的一番話,不知情的人可能真的會以為他們是一夥的。
肖易塵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眼直盯著白衣女子胸前傲人的雙峰。
白衣女子看著他那副模樣,不禁癡癡笑道:“情哥哥,奴家雖然樣貌比不上王家那小丫頭,可是某些地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