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沒關係,現在有你們真好。”隻是流利的日語,而不會中文。“隻是,爸爸媽媽,對不起,我忘記太多的事情了。”
“不要緊,以後我們會幫你慢慢回憶。我們不再離開了。”
“嗯,好。”
安傑夫妻替睡著的安寂年掖好被角,兩人走出病房。“傑,我從來沒想過,年年原來那麼脆弱,以前是我們太疏忽了。”“尤其是這次受傷,讓她的智力好像回到十幾歲的模樣。這樣也好,忘記也好。”
安寂年站在病床前,看著這個28歲睡著的女孩子。臉部卻並不平靜,嘴巴裏無意識地說著什麼。安寂年隱隱聽見,大江大江,對不起,再見。安寂年這一刻忽然意識到,她和漫畫裏的人物已經對穿。兩人已經處在不同的世界。
“你會,在這裏好好生活,代替我生活下去嗎?”安寂年看見病床上的女孩子已經漸漸平靜的臉龐。
“希望你會,我也會吧。”
安寂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天。傍晚的陽光斜斜的射進房間,留下一室的溫暖,腦海裏的一些東西已經漸漸平靜下來,雖然沒有擁有這個女孩子的記憶。但是她不打算用這個女孩子的名字,那代表著是別人的記憶以及感情。以後,她就是寂年了。雖然,它不知道,自己應該姓什麼。
安寂年坐了起來,離開病床,走到窗邊,鳶尾花已經有點枯萎了。外麵是醫院大大的花園。裏麵都是一些正在散步的病人。她看見,遠處是海,而夕陽,還留在海平麵上,給予這裏這一天最後的光芒。很快,烏金西墜。燈火開始一處處亮起。病防裏陷入黑暗。
赤井秀一進來的時候,看到安寂年正在窗邊發呆。赤井秀一並沒有發出聲響,但安寂年還是感應到了。
“秀一?”
“你醒過來了。”赤井秀一打開燈。
“我想,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她微微一笑,看見赤井秀一手上的檔案袋。“這是我的身份證明?”
“是,你原來是北海道函館市的一個高中生,趁著還沒開學就來到長崎縣旅行,結果,因為我而遇到車禍。旅館的主人因為看你一直遲遲不歸。就打電話報警。你的行李現在還在警察局裏。”赤井秀一麵無表情,隻用最淡薄的語氣陳述事實。
“你對救命恩人就是這種態度?”安寂年好笑地說。
“原本,不需要你的好心。”赤井秀一的表情更加平淡。
“也是,原本你就是一個危險的人物,當初我為何傻傻往前衝?”赤井秀一聽出安寂年的言外之意。但卻不太理解,安寂年說的危險是哪種危險。
“對了,你要離開了把?謝謝你送我來醫院。反正我也快出院了。”“你知道怎麼回家嗎?”赤井秀一表示懷疑。安寂年忍不住黑線:“我像是那麼沒常識的人嗎?”“那就好。”赤井秀一說著要離開。
“對了,你身上的煙草味很好聞,但是我還是很討厭煙草的味道。”赤井秀一覺得自己差點破功。這女人,就這麼無聊嗎?
但事實上,安寂年在這個滿是坡道的城市呆了整整一個月,赤井秀一自然不會一直陪著她,安寂年也知道,赤井秀一也不會那麼閑。
她呆在長崎養病也不過想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畢竟是二次元的世界。她也知道,自己終究回不去。
雖然她留著一半的日本血液,也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但不意味著她了解日本,尤其是,日本的書寫方法她用得根本就不熟悉。這個世界有多少地方是她那個世界沒有的,她也需要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