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人能讓你注目,但卻沒人能讓你駐足。
01
那天宿醉醒來的抹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還記得一件事。
武醫喜歡曹易。
或者說。
是愛。
抹鳶以前從來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她沒有找到衣衣,卻給衣衣找了一個情敵。
抹鳶不了解他們的過去,所以對武醫的愛情,沒有太多的感同身受。
其實,抹鳶對還是武醫是很感興趣的。抹鳶扮作男人這麼多年,她對女扮男裝的女人,還是有所了解的。
扮男裝的女人,一般有兩種情況。第一,是出於好奇。第二,是迫於形式。
第一種,抹鳶見得多了。大多,都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扮上幾天男裝,闖上幾天江湖。覺得新奇而美好。但也就是幾天而已,如果真的讓她們放棄美麗的衣裳,華麗的首飾,變成一個男人,她們比誰都放不下。
第二種,迫於形式的,也不在少數。像抹鳶,其實就算是。她們為了各種各樣的原因,有的是為了出行方便,有的是為了隱藏行跡。總之,各式各樣的理由,讓她們不得不以男子身份示人。
而武醫是哪一種呢?
她,哪一種都不是。
武醫她不小了,不會像那些小姑娘一樣,為了好奇而做這種事。何況,聽王府的人說,她從來都是這副打扮,並不是心血來潮。
而第二種,就更不可能了。
她依舊在以武醫的身份行動,根本沒有隱藏行跡的意思。而且,她那張明豔照人的臉,任誰都能看出來是個女人。
她,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喜歡穿男裝,扮男子。難道不奇怪嗎?
當然了,抹鳶也不是沒見過世麵。因為這點事,覺得太新奇,那不是她的閱曆。
這種人,抹鳶也是聽說過的,隻是……
那些女子,都是喜歡女子的。
而武醫不一樣,她喜歡曹易。
抹鳶也曾懷疑過,曾在一次見到淮錦時,假裝不經意的一問。
“武醫她,說因為愛情。是愛上了曹大夫,還是曹夫人啊?”
而淮錦聽到她的問題之後,以一種十分值得玩味的表情看了她一眼。
“曹易。”
抹鳶自討沒趣,“哦。”
雖然抹鳶對武醫感到好奇,不過,這倒也不至於讓她在這種事上費心思。
抹鳶一個人流浪二十年,最大的收獲,就是磨平了好奇。
決定了的事,就會堅持去做。無論途中發生了什麼。
“也許有人能讓你注目,但卻沒人能讓你駐足。”金溋如此說道。
金溋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現在,抹鳶心中的想法隻有一個:就是是武醫去曹府,居然隻是因為愛情。那這就意味著,所有的線索,到現在斷了個幹淨。
02
抹鳶就這樣,在攝政王府呆了下來。
她每天在府裏呆著,淮錦見她的時間並不多。隻是偶爾會和她探討一些戰術上的問題。不過與其說是探討,不如說淮錦給自己找了一個聽眾。
她在淮錦麵前,也表現的足夠平庸。甚至,把自己對戰事本來就不多的個人見解,也都全部隱藏了起來。
抹鳶想離開。這裏沒有衣衣的下落,她需要去外麵,去重新尋找線索。
而且她也確實不能長留,現在沒有被發現,不代表永遠不會被發現。時間一長,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現在,淮錦過得很好,紅袖添香。銘城過得很好,統籌一方。大家過得都很好,很平靜。她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也不想讓這平靜的生活再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