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中舉吃著抹鳶做的飯,讚不絕口。“大哥,你一個男人,能把飯做的這麼好吃,嫂子真是好福氣啊!”
一樣的房子,一樣的燭光,一樣的年紀,王中舉在那裏,不由得就讓抹鳶想起了自己那個弟弟,金洌。
“吃你的吧。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就是訓斥弟弟一樣,抹鳶說。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然而一個像還像白紙似的莽莽撞撞,另外一個,卻已經殺伐決斷,一身的王氣!
相比之下,抹鳶雖然佩服金洌,但是選弟弟,他還是更喜歡王中舉。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金洌看他的時候,他總覺得脊背發涼,尤其是最近……
金溋總說是抹鳶想多了,抹鳶也希望是。
“曾大哥,你打哪來啊?”王中舉問。
“長安。”
“長安?”王中舉一聽來勁了,“那不是戰爭前線嗎?怎麼樣?打的凶不凶?”
抹鳶看了他一眼,小孩子畢竟還是小孩子,一聽到打仗就激動。殊不知,真的開戰,是要血流成河的啊。
“長安現在很平靜,還沒有開戰。”抹鳶說,“對了,中舉,現在京城的局勢怎麼樣?”
已經離開三年了,這三年帶著孩子四處漂泊,連鄴國之事都鮮少過問,更不用提遠在天邊的薑國了。
就連李茉當了皇帝,也是在長安居住之後,才知道的。如今從長安走的時候,也是來去匆匆,並沒有來得及問溋兒,如今京城的局勢如何。
想來,現在對京城,可謂是一無所知。
“什麼局勢啊?”王中舉問,“京城又沒有打仗。”
這孩子,腦子裏怎麼都是打仗打仗的。
抹鳶失笑,“就是說,現在不是李茉女帝當朝嗎?那丞相是哪一位啊?”
這孩子這個政治覺悟,還想從仕。抹鳶笑笑。
“啊,你是說這個啊!”中舉恍然大悟,“丞相還是蔣丞相啊。”
“那其他人呢?還有什麼位高權重之人呢?”
“嗯,有的。比如說駙馬,現在公主做了皇帝,駙馬自然地位很尊貴,不過駙馬也沒怎麼幹政,還是忙著自己的老本行,管著商人這邊的事。”
抹鳶聽著中舉的話,心想。
銘城,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離開。當時,自己還叫“抹鳶”的時候,那時離開京城,在路上還曾看到過顧家的人馬。原本以為顧家已經全部離開京城了,沒想到,銘城居然還在。
是自願的?還是什麼交易?
抹鳶不清楚,不過她相信,以淮錦的能力,讓銘城留下不是問題。
“不過聽說公主和駙馬感情不太好。”中舉接著往下說,“他們都說公主喜歡的人是大將軍,哦,不現在是女帝了。”
“大將軍?”抹鳶說,“是溫崢吧?”
大將軍在薑國可不是尊稱,而是真正的官銜。武官做到最大,才可以被稱為大將軍。
看來李茉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溫崢提上來啊。
“嗯對!就是他!”中舉說,“曾大哥,你說這是真的嗎?公主怎麼會喜歡大將軍呢?駙馬爺那麼好。”
“是吧。誰知道呢。”抹鳶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