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馬,由韁。
金溋方才接到書信,“抹鳶在宮裏,一切安好。”
熟悉的字跡。銘城……
他總是這麼幫她,雖然她從來沒給過他一句好話。
還記得他第一次說,他喜歡她的時候。
金溋說:“你不是和月娘青梅竹馬嗎?”
“她是我妹妹。”
“我怎麼不知道你改姓柳了?”
那天,銘城的臉色,現在想想都好笑。
—————————— 想想留在京城的親人。
抹鳶其實還好,以她的能力,除了溫崢很少有人傷的了她。
當然,金溋還不知道,現在,就連溫崢也已經傷不了她了。
金溋現在其實比較擔心穆衣衣。
“姐,我跟蹤公主數月了,沒有任何異常。我懷疑,阿易不是她綁的。”臨行前,衣衣和她說。
原來那個單純的像張白紙的衣衣,也學會跟蹤了嗎?
她和抹鳶那麼努力,卻還是沒能保護好她。
也許當初來京城,就是一個錯誤, “我也懷疑過。”金溋道,“公主沒這個城府。”
給她下毒的,肯定不是公主。這種可能一輩子都死不了,又有可能明天就能命喪黃泉的毒藥,到底是想讓她死,還是不想讓她死?
隻能證明下毒的人,也是一樣糾結。
公主對自己的感情沒那麼複雜,這種情況,她更懷疑是顧銘城。
而曹易被綁,也不可能與公主有關。沒有人會為了殺人如此大費薑章,就算是顧銘城也不會。
所以曹易被綁,應該是因為他本身的價值。正好在她中毒之後,不過巧合罷了。
公主應該是從什麼地方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撿了漏。
這兩件事情,確實與公主無關。
“那我應該怎麼辦?”衣衣問,“繼續等著嗎?”
衣衣知道金溋和抹鳶不讓她參與,是為她好。但是那是她的丈夫,她做不到。
金溋也知道衣衣的性子,勸不住的。而抹鳶進了宮,她又要遠走。衣衣連一個出主意的人也沒有。
“你還是去盯著公主。”金溋道,“不是注意她去了哪裏,而是要注意她見了誰?”
“為什麼?”
“公主能立刻埋伏在藥穀,一定是有人告訴的消息。知道是誰告訴她的,便知道曹易是誰綁的了。”
當時衣衣收到信的時候,公主還和溫崢在一起。而且,當時她應該還不知道曹易被綁了,所以那個信,她肯定是不知情的。
但是信上讓抹鳶單獨前去,明顯是為了公主準備的。而公主也出現在了那裏。
所以公主應該是在離開溫府之後收到的消息。知道抹鳶會去藥穀交換被綁的曹易,這才佯裝成綁架曹易的人,帶走抹鳶,借機抱負。
給兩邊送消息的人,才是真正綁架曹易的人。
公主隻不過是一個心甘情願的替罪羊。
“看她見了誰,然後呢?”衣衣問。
“都記下來。但不要輕舉妄動。”金溋道,“我想,抹鳶但凡能脫身,一定回來找你的。到時候再和她商量。”
“好。”衣衣道,“那你去看親戚,路上要小心。”
親戚?除了你們,她哪裏還有親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