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剛才你就這麼支開我,讓自己相公和他老相好在一起?”
溋兒說的真沒錯,顧銘城典型地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駙馬何嚐不是也讓自己內人和他的老相好在一起?”反咬一口。
“你我可一樣?我與公主無半分情誼。”
“你怎知我們就有情誼。”
“傻子都知道。”
“你是傻子嗎?”
顧銘城一愣,隨即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大姐,其實你挺有意思的。”
“是嗎?”
“至少比公主有趣多了。”
“嗬。”
“你看,你和溫崢是夫妻,溫崢卻喜歡公主,我和公主是夫妻,我卻喜歡你妹妹。你看,咱們亂不亂。”
“亂不亂我是不知道,可你是真閑。”
“大姐過獎了。”
04 剛把顧銘城送走,抹鳶就趁著溫崢去上朝的功夫,以曹易不在,曹府不安全的理由,迅雷不及掩耳地將金溋,衣衣接了過來。
六叔想問些什麼,又不敢上前幹預。看來當時決定先製住他,是對的。
將衣衣安頓好,溋兒已經醒了。這是一個月來抹鳶第一次見她,真是憔悴了不少。
“溋兒,小封已經走了。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能讓他白走。”抹鳶緩緩道,安撫著金溋的情緒。
金溋說,“我在馬車上醒來的時候,小洌告訴我小封臨死口頭留下一個‘杜’字。他用性命換來一個杜。”
“杜?你可知這是何意?”
金溋緩緩的靠在抹鳶肩頭,搖頭道:“阿鳶,我腦子很亂。”
抹鳶輕聲安慰道:“沒關係。那你聽我問,小封是在宮裏受傷的嗎?”
金溋點點頭。
“去了幾個人?”
“加小封五個。”
“都沒了?”
“小封回來以後去世的,那四個恐怕是死在宮裏了。”
“那四個人身上,沒什麼重要信息吧。”
“沒有。我們做事很謹慎。”
“小封是怎麼回事?”
“小封昨夜潛進皇宮,按慣例,我們會叫幾個村民證明我和小洌一直在家。小封回來以後在院子學裏三聲狗叫就證明沒事。”金溋道,“可是到了後半夜,小封都沒有回來,我和小洌都著了急。後院一聲巨響,我才是小封翻牆跌進來了。然後小洌回來說“豬瘟”,這是我們的暗號,我就知道小封已經不行了。”
抹鳶強壓著心中的震驚與悲傷,可淚水已經奪眶而出,“處理幹淨了嗎?”
金溋歎了口氣,“埋在後院事先挖好的坑裏,上麵燒了頭豬,說是豬瘟。”
“那就好……”
“可憐我小封,死都……死都不能像個人一樣死。”金溋說著說著,又哽咽了。
“死不怕,白死才可怕。”抹鳶撫摸著金溋的後背,安慰道,“你聽我說,冒生命危險帶回來的信息應該是與皇帝有關的。杜,可以是一個姓,也可能是渡河,渡船之意,還可能是小洌聽錯了,趙封說的是毒,或者是賭。”
金溋深吸幾口氣,平複心情。說道,“但是皇帝的近臣沒有姓杜的。”
抹鳶繼續分析道“小封雖是用毒高手,可是臨走說個“毒”也無甚意義。而其他意思也不能妄加猜測,畢竟隻有一個字。”
“對。”金溋慢慢恢複了平靜,“一個字,卻是難懂。而且還不排除臨死時未說清,說的是‘戶’或者是‘兔’之類的意思。”
抹鳶讚同,“總之,你需記著這雪峰散一共發作三次,情緒激動會加速發作的時間。所以萬萬不可激動。”
金溋點頭。
抹鳶給金溋掖掖被子,“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是誰下的毒。雪峰散雖難察覺,但卻隻有下在飲食中方可。而你的飲食都是很謹慎的,還有誰能給你下毒。”
金溋沉思半晌,搖搖頭。
雪峰散的發作時間過於隨機,根本不能確定是什麼時候中的毒。那也就無從知道是誰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