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抹鳶大喊。嚇了溫崢一跳。
“你不許去!”抹鳶抓著他的手更緊。
“為什麼?你的手……”
“我的手廢了,沒關係。難道你嫌棄我?”
“不是……”
“那你就不要去!”
“為什麼?”
“因為你走了,就不會回來了。”抹鳶急得要哭。
溫崢失笑,“怎麼可能。”
“不管可不可能,你答應我!”
“鳶兒……”
她幾乎是哭喊出來的,“你答應我!”
“我求你,你答應我。”
“我求求你。”
……
“好吧。”
抹鳶笑了,左手鑽心的疼,臉上滿臉的淚,可她依舊笑了。
04 她學著一個手洗衣服,一個手做飯,一個手縫縫補補。她是他的準新娘,她希望把一切都給他打理好。
三師兄沒個正經,跑過來問她是,是怎麼知道那天會出事的。
抹鳶笑著糊弄他,因為那天吃壞了肚子,所以覺得有壞事。
結果一個月之後,吃壞肚子的三師兄奔走相告,說華山必有大難。讓小師妹提著耳朵罵了一下午。
溫崢的病很快就好了,他舞劍,她就繡花,他停下,她便送飯,就像過去的每一天。
他說,“我們成親吧。”
她笑著答應了。
05 馬車上的兩個人相談甚歡,平時文雅安靜的曹易,談起醫道來神采飛揚,把他的競爭對手邵神醫也是誇的天花亂墜。
說著說著,分類的草藥也見底了。遠方,一個窈窕的身影越來越近,衣衣采藥回來了。
抹鳶說,“小易,你看看你,你要是會武功該多好,還得讓媳婦去采藥。”
曹易笑道,“姐姐教訓的是。”
衣衣回來,滿筐草藥放在馬車上,“姐,你怎麼出來了?”
抹鳶伸手將衣衣拉上馬車,“我出來曬曬太陽。”
忽然,寒光一現,頸邊一涼。衣衣一把小刀橫在抹鳶脖子上。
“你不是我姐,你是誰?”
一股異香,一陣白霧。“抹鳶”不見了蹤影。
遠遠的,一陣大笑:“曹易,你都不如你媳婦——”
曹易聞言,笑著搖搖頭,“這個傻子。”
衣衣轉頭問曹易,“他是誰?”
“武醫邵。”
“你早就認出來了?”
曹易笑著點頭。
“那你怎麼不拆穿他?”
曹易指了指筐裏的草藥,“我要是拆穿他,這草藥誰幫我分。”
“我姐呢?”
“你姐在車裏安然無恙,而且估計連花粉病也治好了。畢竟在我眼皮子底下,治好我的病人,他特別有成就感。”
掀開車簾,抹鳶果然在車裏安睡,臉上的紅疹也褪了下去。隻是身上的外衣被那個家夥拿走了,隻剩中衣。
曹易伸手便要給抹鳶聞回神香,卻被衣衣攔住。
“讓她睡吧,是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