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避嫌的緣故,祝光遠隻留在客廳中等待,臥室中隻有鄧舒以及一名保姆。
此時,鄧舒將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有些不悅。她認定了葉飛這是在吃自己女兒的豆腐。
就在她心中慍怒,剛要發作這時,位於祝雪寒天池穴上的那枚銀針開始變成赤紅色,隨後一股淒厲的慘叫聲傳出。
臥室內的人都是臉色一變。
這道慘叫聲,竟然是來自祝雪寒的胸口。祝雪寒更是在這一聲慘叫聲後昏厥了過去。
“嗡……”
銀針輕微震動,祝雪俏臉變得煞白,皮膚上覆蓋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秀眉輕輕皺起,仿佛再次回到了當初在醫院時的情景,臉色已經開始變得鐵青。
“不要過來!”
葉飛出言製止了要衝過來的鄧舒,真元不斷的輸入祝雪寒體內。
隨後他伸出右臂,摟著祝雪寒的肩膀,將她扶得坐了起來,等祝雪寒坐直時,葉飛陡然出手,一掌拍在了祝雪寒的後心上。
“哇……”
一股漆黑如墨般的血液,自祝雪寒口中噴出,全部吐到了事先準備好的臉盆內。
整個臥室,頓時彌漫著一股惡臭之極的味道。
幾人看向臉盆,隻見在臉盆中,一條如同蚯蚓一般,卻全身漆黑的肉蟲正不斷的在盆中蠕動,看起來惡心至極。而在那漆黑的血液中,有著星星點點的白光。
蟲卵!
眾人心中冒出一個名字。
那些蟲卵小如芝麻粒,密密麻麻,在那黑血中不斷翻滾。
“哇……”
旁邊那小保姆見到這場麵,再也忍不住,捂著嘴便跑了出去。
鄧舒臉色也是慘白一片,需要依靠牆才能站穩,若非眼前病床上的是自己的女兒,她恐怕比保姆跑的還快。
“怎麼了?”
聞訊趕來的祝光遠焦急問道,待見到臉盆中的東西時,臉色也是一變,卻強忍著沒有離開。
“把這些東西拿出去燒了,記得一定要燒幹淨!”葉飛頭也不回的叮囑道。
隨後他將祝雪寒整個身體放倒,讓其平躺在床上,開始為她推拿起來。
從腳心湧泉穴開始,衝陽、陷穀、公孫、然穀、中封等穴位推拿,一直往上。
祝雪寒的皮膚細膩柔軟,且富有彈性,葉飛此刻心卻中無任何雜念,他的動作極慢,看起來十分吃力。
“嗯……”
祝雪寒口中發出一聲似痛似癢的輕吟,帶著一股魅惑。
葉飛身上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此時的祝光遠夫婦卻再也不認為,葉飛是在故意吃自己女兒豆腐。
祝光遠也非常人,自見到這臉盆中的東西之後,便知道自己女兒的病情並不一般。
他驚而不慌,親自將臉盆端到了外麵,又讓別墅外等候的保鏢找來汽油。
轟的一聲,整個臉盆冒起半人高的火焰,熊熊燃燒,臉盆中傳來淒厲慘叫聲,讓得眾人一陣頭皮發麻。
與此同時,在大學城旁的老城區,一間陰暗的房間中。
即使是白天,整個房間也被黑色的窗簾遮掩,整個房間漆黑如墨。
房間中,一名渾身黑衣披頭散發看不出性別的人盤膝而坐,他陡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有如夜梟鳴叫,隨後仰天噴出一口鮮血。
“是誰……是誰殺我寶貝兒……我與他不共戴天!”
噗……
尖叫後,那人又是噴出一口鮮血,隨後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