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母親聽了這話,不由自主的轉頭看著李一鳴,這話怎麼聽怎麼假,可看著李一鳴堅定的眼神,卻是說不出的怪異。
“行了,說這些也沒用。聘禮的事情吧,我也不為難你,但規矩不能壞,你們兩自己商量下,有多少拿多少,回頭我把它折成其他東西,再讓柳夢當嫁妝帶過去,這些年我也有些積蓄,到時候也一並讓柳夢帶著。”柳夢母親說著,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床頭的相框,那是她和柳夢父親的合照,一股說不出的落寞在臥室內蔓延。
“阿姨……”李一鳴撇了撇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也別說了,你的情況我大致了解,婚房吧,我也不多做要求了,聽說你父母在麗城老家給你留了套房子,簡單布置下也湊合,等以後你們條件好了再換也行。”
“抽個時間讓你父母來一趟,結婚前兩家人總要見見……”
就這樣,李一鳴第二天被敢回老家,和父母商量結婚的事。
李一鳴回家,和柳夢的情況不同。他昏迷前一直和家裏有聯係,而他昏迷後,人是在安全局。
李一鳴的父親打過幾次電話,接電話的是林璐,林璐當時弄不清楚狀況,直接編造了一個理由。
李一鳴考上了安全局的文化幹部,現在正在封閉式培訓,不方便接聽。做戲做全套,林璐甚至還偽造了一份安全局的人事任命書寄到了李一鳴家裏,當地的行政部門也煞有其事的到李一鳴家裏調查過身世背景。
再之後,林璐將電話交給了手下的信息員。負責的安全局信息員指到現在還沒接到任務取消的通知,依舊不定時的給李一鳴家裏報平安,隻是理由已經從封閉式培訓換成了出國深造。
聽說李一鳴回國了,舉家歡騰,再聽說李一鳴馬上要結婚,李母更是心花怒放,柳夢她見過,絕對是個風光十裏八鄉的兒媳婦。
一麵張羅著老房裝修,兩老拎著大包小包往返溫城,去正兒八經的下聘了。
見到親家,柳夢母親的態度就有所好轉了,畢竟自己女兒將來要嫁過去,做為過來人的柳母深知此道。
李一鳴和柳夢的婚事就這麼一片祥和,卻異常草率的定了下來,李一鳴的父母返回老家籌備婚禮,李一鳴卻留在了溫城。現在的他,一刻都不想和柳夢分開。
雙手提滿了塑料袋,李一鳴一臉幸福的跟在準丈母娘身後,看著前方步履輕快的中年婦女,久違的平靜充斥著全身。
自從兩的婚事敲定後,柳夢母親再也沒將他當外人,呼來喝去的使喚著,仿佛要將著兩年的積怨都發泄出來,讓李一鳴過足了毛腳女婿的癮。
前方快步疾走的柳夢母親忽然腳步放緩,目光追憶的望著路邊的一幢大廈。
“阿姨?”李一鳴提著超市剛買的日用品快步跟上,他現在對情緒極其敏感,剛剛的一瞬間,柳夢母親的情緒波動很大。
“嗬嗬,沒什麼,那裏原來有個小山坡,柳夢他爸爸就在那裏和我求婚的,可惜,後來這山被移走了,蓋了這幢大樓。唉……沒想到,一轉眼,丫頭都要嫁人了。”柳夢母親忽然惆悵的說道。
也許是在小輩麵前失態,柳夢母親說完,輕輕搖了搖頭,快步向前走去。
李一鳴遲疑的轉身,看向身旁高聳的大樓,他似乎聽柳夢提起過,這裏原來是有座小山坡。
望著大樓頂層的露台,李一鳴若有所思,良久,落後了幾步的李一鳴忽然拿起了電話。
“李先生?”電話裏傳來方水兒驚訝的聲音。
“額……是這樣,有點事需要你幫忙。”李一鳴不好意的開口。
“您請吩咐。”奴隸封印雖然已經解除,但方水兒對李一鳴的尊敬卻是越發強烈。
“我想買套房,但房產是幾年前建成的,現在估計已經售罄,我想著你人麵熟點,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李一鳴客氣的說道,原來清水草堂舊城區收購的事都是方水兒做的,他琢磨著對方應該有門路。
“沒問題,你把位置告訴我。”方水兒果斷的回答。
“在溫城,歐海大廈。最好是頂樓的。”
“我馬上去辦,還有其他吩咐嗎?”
“額……有勞了。”過了幾天毛腳女婿的生活,忽然有人如此客氣的和他說話,李一鳴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
“幹什麼呢?打電話回家啊?這麼熱的天,我還趕著做飯呢!”前方忽然傳來一聲埋怨,一秒鍾將李一鳴拉回現實。
“唉,來了。”李一鳴高聲應道,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