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去了保證把你吃掉。”有個工友叫卡子說。
呆子放大聲音不失弱地說,“你們不要小看我,讓你們看看老子呆子的膽子有多大。”
“你敢去老子輸東西跟你,”卡子的小名叫大嘴,黑黑的身才很短,看上去五大三粗,嘴巴較大,所以大家都叫他大嘴,走到呆子身邊指著他說。
“好!......就輸二十元錢,如果明天早晨我來上班了你就拿錢出來。”呆子不服輸地說。
自從易少三打賭被出事後,鹽廠再三強調不能再賭氣深夜不能單人行走,如果出了什麼事全由自己負責。
呆子想了想不對,人家易少三賭的一個月工錢,我才二十元錢,“哎,二十元太少了,一個月工錢,賭一個月工錢。”
“對,要得......”
“要得大嘴,給他賭了,賭一把他也不敢去。”
“哈......。”幾個工友一陣大笑。
“狐狸精把你吃了你還能要得到什麼錢嘛,找些龍門陣來擺喲。”
大嘴在側邊似乎才理解了另一個人的意思,聽他說完也笑了。
“要得,要得,反正你都三十好幾了,現老婆也死了,去給狐狸精睡一晚上死了也值得。”卡子開玩笑。
哈......在場的大一陣大笑。
呆子摸了一下頭,“不要說這些,今晚老子就要去會一下那個妖精,看它吃我還是我吃它。”
“好......,要得,要得......。”
“這個娃兒的膽子真大。”
“真不愧易膽大之二,叫呆膽大。”
大家七嘴八舌。
“傻子當正人,明天早晨我回來上班他就輸了。”
“算了算了,我不當什麼正人,如果你被狐狸精吃了,人命關天,算了......。”傻子推辭道。
“算了,呆子不要去,太嚇人了。”
“你的膽子太大了,萬一出了事不好說。”
“他是吹牛的,他不敢去,走下班了!”大嘴拿起衣服往後一丟,說道走出去了。
“他們說來耍的,走。”
“他呆子都敢去,我都敢去。”
“說他的膽子大,其實比我的膽子還小,走。”
“他多喝了幾口還沒有醉過,在說酒話,走睡覺。”
工友們一邊說一邊走,都回宿舍休息了,離家近的也回家了。呆子也回到了宿舍裏,半夜三更翻來複去睡不著覺。不知道是工友們的話激起了他,還是雄及素折磨著這個三十好幾的光杆男人,還是什麼原因。
他從床上爬起來,又拿出床下的酒瓶,猛烈的不決口的喝下了半瓶,拿起衣服便出門朝山上去了。
出了宿舍,呆子來到通往東山村的小路上,這條小路他並不佰生,過去他每天都要走上這條路去何姑娘家。現在他獨自走在這路上,隨著酒勁的發作有些飄然,酒醉英雄膽一點不假,呆子像平時下班回家走夜路一樣一點也不怕。如果不是易少三易膽大出那個事,自己也正好在這條小路上,由於膽大出了事車間裏才安排了上夜班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