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任務開始後的第五天,一路走走停停,富商本來就是出來遊玩的,倒也不著急,伊佑也是悠然自得地跟著見識了火之國的風光萬千。所以直到現在也才走了全程的一半不到而已。
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那位三郎大人就會提出要一個人走走,大概人到了一定高度之後都討厭前呼後擁的生活,想要一個人自由自在。那些臣服於腳下的人,諂媚的言語之下可能有一顆帶著利刃的心。伊佑慶幸自己還敢相信別人,還有值得相信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一路上還算平靜,從出發第一天的事情以後,隻有一次在林間行路時一夥強盜出來打劫,這五個強盜被卡卡西一行人教訓以後便落荒而逃了。
伊佑,白,君麻呂各對付一人。卡卡西那邊則是與兩個人周旋著,一場戰鬥下來他的眼睛幾乎沒離開過親熱天堂。
看得那兩個轎夫和那個隨從是心驚肉跳,生怕刀劍不長眼,一不留神刺到他們的身上。坐在轎子裏的那位正主倒是沒什麼反應。
“今天中午就在這裏停下了。”隨從在那位三郎大人那裏得到指示,示意一行人停下。
朝山上望去,在那綿延著上山的石階盡頭,是一座宏偉的寺廟。
石階的棱角因常年被人踩踏已經圓潤了許多。也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那石階上空無一人。
道路兩旁長著高大的鬆樹,撒下片片陰涼。走到廟宇門口才發現內部的麵積比想象中的還要大。通往主殿的青石板路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一旁的香火台裏滿是早已燃盡的蠟燭的殘骸。
寺廟是典型的和式建築,青瓦白牆,廟宇之內所供奉的佛像與伊佑曾經見過的大同小異,不過是因為文化背景不同而有了些許細節上的出入。僧人們靜靜地盤坐在蒲團上,手裏撚著佛珠。
讓人不忍打攪的安寧景象,伊佑靜靜地看著,陽光照射之下可以看見細微的灰塵在空中飄散著,整個正殿就像是一幅古老陳舊的畫。似乎是意識到有人來訪,坐在長明燈旁的主持默默起身望向伊佑一行人,當那位主持的目光掃到三郎的身上時,終於露出了然的笑容,微微躬身行了個禮。主持是個和三郎年紀相仿的中年人,是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無欲無求的僧人,眼神也是極溫和的。不知為何伊佑突然想起了那個三郎在一瞬間露出來的銳利眼神,這兩個人,怎麼會有交集呢?
三郎的臉上難得地展現了笑容,微微點了點頭。不過兩人都並未作交談,怕擾了這廟宇之內的寧靜。
主持緩步走向門檻,伊佑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以便主持與三郎走出門口。
兩人交談了幾句,似乎是舊友相逢,聊得很是愉快。三郎向著那隨從招了招手,示意他帶著伊佑四人離開,隨從便駕輕就熟地帶著四人向寺院的後方步去。他似乎來過很多次了,很快就找到了寺廟裏那幾間小小的客房。
就在卡卡西準備跨進方麵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隨從在門外喊了聲他的名字,示意他出來。
伊佑坐在椅子上拿著扇子扇著風,至於隨從要對卡卡西說什麼,她絲毫不感興趣,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是這裏有冰水就好了。
“熱死了熱死了,要冒煙了啊……”伊佑抱怨著,白與君麻呂也是汗流浹背,坐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
卡卡西這時正跟在隨從身後,手捧著親熱天堂,鬱悶的心情可想而知。
“那個,我說,有什麼事情嗎?”把自己叫到這種沒有人的地方,到底是想做什麼啊……
那隨從終於停下腳步,立在走廊柱子旁,神色嚴肅,和平時判若兩人。
“任務的要求臨時變動了。”
“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麼?”“……”
另一邊,伊佑一臉鬱悶地走在走廊上,準確地說是飄在走廊上。
剛才猜拳她輸了,按照她自己的說法輸了的人就要去打水來。這不是挖了個坑自己跳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