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鬧鍾聲響了起來,伊佑睜開迷蒙的雙眼,天已大亮。
今天是忍校開學的日子,所以取消了跑步的鍛煉。
該去叫白和君麻呂起床了吧,不早了。
揉著鬆惺的睡眼,伊佑推開了房間的門。
“起床了。”不大不小地喊了一聲,四周卻沒有任何響動。“起床了”伊佑又喊了一遍,還是沒有聲音。
怎麼回事。平時都不是這樣的。推開君麻呂房間的門,居然沒有人。到哪裏去了?
再一看白的房間,還是沒有人。到底怎麼了?
伊佑輕輕皺了皺眉,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走到樓下,還是沒有人。
後院似乎有什麼聲音,伊佑輕輕地走了過去,原來兩人正在後院訓練。看到伊佑,白笑著說:“伊佑,早飯在桌子上。”
看來自己的擔心多餘了啊,伊佑自嘲地笑了笑。以後還是不要這麼神經緊張了。
洗漱完畢,吃過早餐。白和君麻呂仍然在後院訓練著擲手裏劍,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起床的。
不得不說這兩人進步實在很快,他們的確是天才。
在這一個月內,兩人體術的進步可以用驚人來形容。
最開始時,兩人遠遠不及伊佑的速度和耐力,特別是白,體質是三人當中最弱的。但是到了現在,兩人跟伊佑比起來差距已經小了很多,雖然伊佑的負重又增加了一些重量。但這可是伊佑一年多的努力,每天早上的汗水與堅持,才能夠有的結果。
果然自己不是天才還不夠努力的話,可是會被拋在後麵的啊。天賦什麼的,果然很重要。
君麻呂的血繼限界已經能夠熟練使用個六七分,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
白一開始的時候很排斥自己的血繼限界,或者說是厭惡。因為是血繼限界害她失去了曾經的家,失去了父母。伊佑表示理解這種心情,也沒有露出什麼沮喪失望的表情。
用伊佑的話來說,就是既然白不喜歡,那就不要硬逼他,雖然不使用血繼是可惜了點。當然這些話伊佑沒有對任何人說。其實白有自己的想法這一點讓伊佑很高興。她希望自己身邊的是有血有肉的同伴而不是隻會言聽計從的工具。
但是幾天之後白還是開始練習了。伊佑對他說不用這樣時,他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的。
怎麼可能沒事,伊佑歎了口氣,望著白有些泛紅的眼框。“你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的。”
“沒有,我隻是覺得這樣對你和君麻呂來說有用。”白專注地望著手裏的水,說道。
“有時候你要學會自私點,白。這樣是會被人欺負的。”
“沒事的。”白笑笑接著說:“如果是被你們欺負的話,沒事的。”
“呆子。”伊佑無奈地笑了笑。
伊佑承認當初向三代提出要找他們兩個來的原因中有一部分是為了他們的血繼限界。擁有血繼限界的人從一開始就比沒有血繼限界的人占優勢。但更多的原因還是對於兩人發自內心的欣賞。
這一個月裏,飯菜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被白包了下來。而君麻呂則承擔著除草,打掃屋子這一類的家務。伊佑也經常幫忙。
這樣也好,自己就又可以偷懶了,伊佑想著。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總應該讓他們做點什麼,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是被需要的。如果什麼都不讓他們做的話,反而會有不好的效果。就會讓他們覺得他們是受恩於我,就不會把我當同伴了,而是把我當做恩人什麼的。
伊佑並不希望出現這樣的局麵。
出門之前,伊佑在玄關對兩人說:“今天開始就要去忍者學校上課了,你們一定要記住,一定不要展現出血繼。也不要表現得太過優秀。”
“嗯。”白答道。君麻呂點了點頭。
“都不問為什麼嗎?”伊佑無奈地說道。這兩個人怎麼完全沒有一點小孩子該有的好奇心呢。
“為什麼?”兩人同時問道。
“保存實力。”伊佑穿好了鞋子,和兩人走出門外。
又是嶄新的一天。那麼,你好,忍者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