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山治,快起來……飯,我要吃飯……”
是誰?怎麼這麼吵?他不是應該……山治猛地睜開眼,隻見路飛不停地搖著他,見他醒來似乎很開心:“山治,我要吃飯!要肉!”
“路飛?”山治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去,索隆仍然靠著船邊呼呼大睡,在他旁邊,樓萊正專心地描著畫。是夢嗎?他又低頭跺了跺腿,腿也沒事,可他明明被樓萊……還有索隆,他的左臂也被……
“喂!你們沒事……”弗蘭奇突然衝出來,看到安然的景象也是一愣。
山治與他對視了一眼,同時皺起了眉,山治看向女士們那,娜美趴在桌上熟睡著,正巧羅賓扶著額頭醒來,她也是慌忙地四顧一番,之後一愣。
“山治!飯!肉!”路飛已經跳了起來。
“怎麼了嗎?三位。”
三人同時轉頭,樓萊停下了手中的畫筆,疑惑地看著他們。
“樓萊!”路飛笑著跳到樓萊身邊,“哇!是桑尼號,呐,樓萊,你也給我畫一幅很帥很帥的畫吧!好不好?”
山治瞳孔微縮,這個對話……是噩夢的開始。
“路飛,”羅賓搶著開口了,“樓萊先生是不畫人的,你就不要……”
“什麼嘛?”路飛看起來很是失望,“不畫人?為什麼不畫人啊?”
山治剛想接口,就聽樓萊溫文的聲音:“我沒有說我不畫人啊,等把桑尼號畫完再幫你畫,好不好路飛。”
路飛一聽立即喜笑顏開:“就是嘛,那說好了,下一幅就給我畫!”
樓萊寵溺的摸了摸路飛的額發,笑著點頭。
山治、羅賓和弗蘭奇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三個人做了同一個夢?
“山治!我要吃飯!”路飛不等山治多想就叫道。
旁邊的索隆終於伸了個懶腰,惺忪著睡眼:“怎麼?吃飯了嗎?”
山治一股無名火湧上來,虧得還這麼擔心他!“白癡綠藻頭!快過來幫忙!”說完拽著索隆的後領,把他拉進了廚房。
“白癡廚師,放手!找打啊!”索隆一臉不屑地拍拍身上的灰塵。
山治反手鎖上廚房的門,低聲道:“索隆……”
索隆聞聲回頭,正好觸到山治開著的領口,露出他白哲的脖頸和令人浮想聯翩的鎖骨,索隆慌忙別過頭:“什、什麼事……”
“什麼事?”山治慢慢走近索隆,“這還用我說嗎?塊去幹活!一天到晚隻知道睡!你個混蛋到底要睡多久!”山治從冰箱中捧出一條大象魚,“呐,把這條魚先去骨了,考驗你的劍法的時候到了。”
“你這家夥,我的刀可不是用來做這種事的……”嘴上雖然這麼說,卻還是乖乖的接過魚,乖乖的拔出了劍。
看著索隆利索的“切魚刀法”,山治的唇邊不禁揚起一絲笑,拿起鍋勺,開始準備大餐。
“索隆……”
“啊?又怎麼了?”
山治將火關小了些,蓋起鍋蓋,怔怔地望著跳躍的火苗:“剛才……我怎麼在船上睡著了?我記得是……”
索隆等了會兒,見山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哼了一聲:“還不是你腦子裏全都打成圈圈的原因。”
“你個混蛋,究竟想說什麼!”
“沒什麼,事實罷了。”
“臭綠藻頭!”
“臭圈圈眉!”
…………
夜深人靜的時刻,甲板上前後走出兩個人。一個黑灰的發色,斜斜地靠在船沿,另一個腰間插著三把刀,冷冷地注視著麵前的人。
一聲輕笑打破了寧靜,樓萊說道:“羅羅諾亞先生還有什麼事嗎?昨天晚上不是都說清楚了麼。”
索隆麵無表情地拔出和道一文字,架在樓萊肩上:“怎麼回事。”
樓萊看了眼肩上的冷光,淡淡道:“這可是你第二次用刀對著我了,你知道這樣會有什麼代價嗎?”
索隆挑了挑眉:“如何?你如果真的要殺我們,白天為什麼會有那種眼神?”
樓萊抬眉,輕笑一聲:“不愧是鷹眼看重的人,一個眼神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嗎?”
“別的我不問,隻問你白天的事,臭廚師的腿,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錯,我想很想知道呢。”隻見羅賓從船艙裏轉出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樓萊的肩上、腰上突然伸出四隻女人的手來,將他的手臂整個扳到了身後。
“哎呀哎呀,真可怕呢。”樓萊輕笑道。
“可怕?我很懷疑,你知道害怕是什麼嗎?”又有兩個人從船艙裏轉出來,一個身材頎長,金發西裝,另一個隻穿了一條內褲,就是山治和弗蘭奇。
“卷眉毛?”索隆皺起了眉,“你出來做什麼?”
“老子到哪兒去要你管。”山治冷眼相加,悠然點了一支煙,吐出一口,“不過話說回來,白天你把我當白癡了是吧?”
“誒?你不是本來就是嗎?”索隆一本正經地反問。
“你這混蛋!”山治上前準備教訓索隆一番。
“喂喂,你們兩個,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吧?”弗蘭奇終於看不下去了。
索隆和山治反應過來,同時看向樓萊:“說的也是啊……”
樓萊不禁掩嘴輕笑:“關係真好呢。”
“才不好!”索隆、山治兩人異口同聲叫道,說完又互相怒視。
一旁的羅賓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兩人,衝樓萊微笑道:“那麼,修先生……”
樓萊朝身後被縛住的雙手點了點下巴:“說話之前能不能先放開我呢。”
“這可不行哦,萬一放開了你,我們可沒有把握再抓住你。”
“抓住?”樓萊有些疑惑地歪歪頭,好似忽然想明白了什麼,“難道你以為這樣就算是控製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