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寇以珠不知道她肚子裏還有一個。
沒有人知道這些,就連寇以勳也一直以為念念是付予年和寇以珠的孩子。
其實,從時蘇懷孕那一天起,寇以珠就在計劃著給付予年下藥,懷一個孩子。
隻可惜,她一直沒有成功,直到時蘇懷孕,她才不得不假裝懷孕。
這一條天衣無縫的計劃,沒有人知道真相,就連寇以勳,也被蒙在鼓裏。
付予年懊悔莫及,強行從寇以珠手裏帶走了念念,養在自己身邊,這兩年來,他一直在努力彌補自己虧欠念念的,盡心盡力的做一個好父親。
兩歲半的小三說話已經很利索了,聽到父親的聲音,小家夥拋棄哥哥,從房間裏跑出來,一頭紮進付予年的更快的裏,張開小胳膊,“爸爸抱…”
小三是付予年一手帶大的,喂奶,換尿片,洗澡,剪頭發,會走第一步,會說第一句話,包括第一個笑容,都承載了付予年的心血。
當時,沒有了時蘇的消息,付予年一度想到過死,是小三的哭聲喚醒了他。
那個時候,他才想到自己是個父親…
孩子們已經沒有了媽媽,不應該再沒有爸爸…
既然時蘇能給樂樂一份完整的愛,做為父親,他也一樣可以給孩子們一份完整的愛。
從那個時候起,他開始想到事情的種種疑點,開始認真回想所有的事情。
小三的小名兒就叫小三,付予年沒有給孩子取乳名,每次見到小三的時候,他就會想起自己沒有守護好時蘇。
那個時候,他應該守護在她身邊的…
三個小不點圍著自己轉的感覺真好,當父親的感覺真好。
隻可惜,在他的心底,始終空白了那麼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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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好。
正值盛春,百花爭妍,處處鳥語花香,整個城市都洋溢著春的氣息。
付予年正在家裏陪孩子們玩耍,傭人進來,說外頭有人要見他。
付予年皺眉。
這房子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傅錦宜以外,似乎並沒有別人知道,看樣子,這個父親似乎又多嘴了。
自從兩年前父親大病一場以後,對他的事情已經很少插手了,即便是他一心希望寇以珠給傅家做兒媳,可在聽說了念念的事以後,他再也不提了。
隻不過,兒子這副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致的樣子讓他實在擔憂。
可惜,那個叫時蘇的女孩下落不明。
生死不明。
如果她還活著,他一定不會再反對他們。
和寇以珠相比,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單純的多,況且,她給傅家生了三個孩子,也應該給她名份了,隻可惜…
唉…
能讓父親出賣自己的人隻有一個!
付予年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原想著不見她的,又一想,還是見一見吧。
隨即便讓保姆把人帶到客廳。
幾個孩子玩的正歡,見爸爸要走,一個個都扁著小嘴,頗是不高興,付予年哄了半天,答應帶他們去吃草莓蛋糕,小家夥兒們這才算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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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是休息天,孩子們不用上學,付予年不用上班,難得的好天氣,難得的好心情。
他穿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口卷起來,露出一截精壯的小臂。
男人一隻手插在口袋裏,一手推門。
“伯母,今天是休息天,您不應該來打擾我和孩子們玩耍的…”
付予年臉上沒有絲毫笑容,一舉手一投足間,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沉穩,大氣,波瀾不驚,卻又帶著一股子壓迫感。
白芷蘭坐在沙發上,付予年肯見自己,著實讓她吃了一驚,見到付予年的時候,她有些局促不安的絞著手指。
陪盡了笑臉,“阿年那,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會來找你的…”
“請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放過我們寇家吧…”
付予年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又腿交疊,十指放在腿根處,帶著笑容看向白芷蘭,“白阿姨,有些事情,付某實在無能為力…”
寇家現在的情況是他一手促成的,如果不是寇以珠那樣對時蘇,如果不是寇以勳遲遲不肯離婚,他和時蘇,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現在寇家承受的,還不及時蘇承受的十分之一,您說,我為什麼要放過寇家呢?”
“我心愛的女人被你們折磨至死,我三個孩子沒有了媽媽…”
“念念被寇以珠那樣的折磨,換成是您,會忍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