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平安靜的走出病房,這才吐出一口氣來。
這兩年,老板的脾氣越發讓人摸不著頭腦了,什麼難搞的事都讓他去做,根本不拿他當人看啊!
沒辦法啊,像他這樣的好員工越來越少了啊!
靳向平在心底給自己點了無數個讚。
一想到白少南,又開始頭疼起來。
怎麼著才能把這位祖宗給請來呢?
唉…
靳向平一走,病房裏又安靜的如同沒有人一般。
付予年靠在沙發上,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這兩年,他的胃病越發嚴重,如今已然到了隻能吃一些流質東西來維持平時的營養。
胃切除了五分之四,不能再碰煙酒,他隻能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點滴掛完,他立刻按了指示燈,有護士進來,替他拔掉針頭。
輕輕按了一會,他起身,大步離開。
從頭到尾,沒有看那紅著臉害羞的小護士一眼。
三十六歲的男人,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一如既往的英俊帥氣迷人,花城的小姑娘見了他,哪一個不是春心亂動?
隻可惜,付鑽石芳心暗許,再容不得別人。
聽說,兩年前,他最愛的女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一夜白頭,從那以後,不近女色,隻拚事業。
還聽說,他一人帶著三個孩子生活,孩子的尿布都是他親自換洗的。
小護士望著付予年遠去的背影出神。
能被這樣的男人愛著的女人,該是何等的幸福?
付予年西裝三件套,衣著鮮麗挺/括,他個子本就高大,再加上體形偏瘦,越發顯得他高大起來。
男人臂彎裏擱著外套,一步一步走的沉穩。
走進地下停車庫,找到自己的車坐進去,踩下油門,車子離開車庫。
冷不丁,突然竄出一個人來,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
付予年無奈,隻得踩刹車,緩下速度。
衝向他車子的身影是個女子。
披頭散發,衣裳淩亂,雖然是大牌衣服,卻已然是幾年前的舊款。
她衝到駕駛室帝,用力拍打著車窗玻璃,“付予年,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我們寇家…”
付予年冷冷的看著她,恍若未聞,猛踩油門,車子立即呼嘯而去。
揚起的漫漫灰塵遮住了女子的身影。
寇以珠被那灰塵嗆得直咳嗽,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望著已然不見蹤影的車子,一臉挫敗。
“付予年,我不會放棄的!”
女人轉身又朝公交車站牌走過去,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
想她寇家的大小姐,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豪宅沒了,車也沒了,名牌衣服沒了,化妝口沒了,如今剩下的,隻有一屁股的債。
她不甘心的衝向公交車站牌,卻不料,身後突然衝出幾個人來,拉著她的手就把她往小巷子裏拖。
“賤/人,欠得錢什麼時候還?”
她望著那幫凶神惡煞一般的人,急忙跪下來,“求你們再寬限我兩天,我馬上就會弄到錢的…”
“求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