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聲嘹亮的嬰兒哭聲打破之前的沉悶氣氛,醫生立刻命令助手給時蘇縫合傷口,卻被寇以珠的人攔住。
醫生憤怒,“你們沒有穿消毒服,怎麼可以隨便進手術室?病人必須立刻進行縫合手術,死了人我可是要負責任的!”
那保鏢二話不說,直接把醫生拉出門外,“你他/媽/的給我少廢話,多一句話老子廢了你!”
醫生據理力爭,“你們這樣等於是殺人!”
那保鏢才不管,直接把醫生趕出手術室,帶著臍帶血離開了手術室。
時蘇昏迷。
手術室裏隻有嬰孩啼哭的聲音。
小生命似乎也在為媽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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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醫生一離開手術室,就被寇以珠接到了另外一個手術室,“醫生,現在請你立刻救我女兒…”
醫生對剛才那些保鏢的蠻橫做法非常不認同,冷冷盯著寇以珠的臉,“寇小姐,剛才那個剖腹產的病人還沒有進行縫合手術,這台手術沒有做完,恕我不能再接您這一台手術…”
醫生說著,便又朝著時蘇剛才呆的手術室走了過去。
寇以珠看著他的背影,對一旁的男人道:“就讓他做完這個縫合手術吧…”
“我們完全可以在他縫合之後給苒時蘇的藥裏加點東西…”
一旁的男人沒有說話,嘴角微微上揚。
寇以珠挽著他的胳膊,伸出五指,輕撫著他的臉龐,“阿年…”
“如果他有你的一半,我也不會這麼狠心…”
那男人笑笑,卻是如付予年如出一轍的笑容,“以珠,別老拿我跟他比,我不是他的替身!”
男人說完,立刻轉身,不再理會寇以珠。
寇以珠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杏眸微眯,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如果不是你長的有那麼幾分像付予年,姑娘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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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天色漸暗,付予年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心底狂亂不安,右眼皮“突突”直跳。
胸口處揪成一團的痛。
嗓子眼兒裏冒出一股甜腥,竟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
付予年很慌,人生三十幾年,他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
急切切的摸到自己的手機,想給時蘇打個電話,卻沒有握得住,眼睜睜看著手機摔落在地上。
付予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沉靜了幾秒鍾,才把手機重新又拾回手裏。
劃開屏幕,幾十通來電,全是來自時蘇的司機。
付予年隻覺得心頭一陣大亂,時間仿佛全部都靜止了一般。
心口疼得厲害,他幾乎不敢呼吸,生怕扯動心上的疼痛。
手顫抖的厲害,牙齒不停打顫,花了好長時間,才回拔回去。
電話無人接聽。
付予年終於放棄,改為拔打苒閔橈的電話。
“爸,時蘇她…在家嗎?”
問這話的時候,付予年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就在那油鍋上煎著,時間每過一秒,他的心也就沉一分。
“時蘇啊,她今天早上回花城了,算時間的話,現在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