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時蘇吃虧,所以,他也在動用他的力量偷偷調查寇以勳。
曝出付予年即將和寇以珠完婚的消息後,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理解,但是看付予年麵色沉重的樣子,他知道,這是真的。
自己這個表哥,雖然大了自己九歲,可是他很了解他。
表哥不快樂,和寇以珠這個婚並不像表麵上那樣男歡女愛。
白少南看不出頭緒,隻是覺得這場婚姻有問題。
至於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他猜不透,卻總有那麼一股不好的預感。
時蘇會有危險!
他特意請了私家偵探幫忙,從中調查,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過,有一點他確信,寇以勳不會輕易放過時蘇的!
他起身,走向窗邊,俯看一地繁華。
不知什麼時候起,窗外竟下起了雪。
零零細細的雪花飄飄,帶來了冬的蕭瑟。
他長身玉立,眉眼如畫,站在那裏,背影和這落寞幾乎要融為一體。
嘀…
他的私人電話響起來,白少南疾步走回書桌前,接起電話,“喂…”
“白先生,苒小姐已經回了花城,這會兒剛下高速,正在回銀城水岸的路上…”
白少南淡淡的應了聲,“好,繼續跟著,別讓她發現…”
電話切斷,他重新站回窗戶玻璃前,看著雪花亂飛的景象,輕歎一聲:冬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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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蘇的車開的很慢,司機和保鏢們一個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時蘇有什麼閃失,即便是時蘇要跟樂樂坐在一起,保鏢也要坐在對麵看著。
用他們的話說:付先生不在,如果苒小姐有什麼意外,我們十個頭都不夠賠!
時蘇無語。
付予年的脾氣她也知道,一旦是他認定的事,很難改變什麼,隻好閉起眼睛,無視。
車子在傍晚的城市穿梭,如一條漂亮的熱帶觀賞魚一般,蜿蜒在長河中。
“不好,有人跟蹤我們!”
一個保鏢發現了身後的異常,於是乎,一群人立刻進入警戒狀態,個個都卯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狠狠盯著後麵跟著他們的那幾輛車。
為了不驚動時蘇,保鏢特意放輕了腳步,直接跟司機商量,“能不能擺脫他們?”
司機也是開車十幾年的老手,經驗豐富,但是看這種情況,卻不敢亂說:“苒小姐這樣的身體,怕是經不起折騰…”
保鏢咬牙:“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下車攔住他們,你帶著苒小姐繞路走!”
司機點頭,“也隻好這樣了!”
兩人商議好,便覺得分頭行動,在行動之前,他們給付予年打了個電話。
電話處於接通狀態,卻一直無人接聽,保鏢和司機對看一眼,“情況緊急,咱們隻有自作主張了!”
在一處僻靜的拐角處,十幾名身手極好的保鏢下了車,攔住後麵跟蹤的車子。
卻不料,從那幾輛車上一下子下來了幾十個人,直接把保鏢們團團圍住。
而一路帶著時蘇四處躲藏的司機赫然發現,自己已然被四輛車包圍。
四輛車把司機逼進死角裏,無奈之下,他隻得停車。
司機一見車停下來,又見保鏢們不在車上,這才意識到出了事。
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付予年打電話。
卻是無人接聽…
很快,司機被打了鎮定劑,直接就睡倒在了駕駛室裏,那幫人二話不說,直接將司機拖下車,扔進綠化帶裏,坐上駕駛席,開了車。
拔打付予年的電話無果,時蘇隻好放棄,生怕樂樂害怕,她緊緊把孩子抱在懷裏,不停的安慰樂樂,“寶貝兒不怕,媽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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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予年正在重症監護室裏陪著自己的父親,手術過後的第三天,父親依舊沒有醒來,醫生勸他做好最壞的打算。
一向冷漠又討厭父親的男人,在這一刻,所有的怨恨都散了去,心心念念的守在父親病床邊,隻希望父親能度過這一次危機。
離開監護室,他站在透風的窗戶邊,看著悠悠揚揚的雪花,目色凝重。
若是父親一直這樣下去,可要如何是好?
“噠噠”的高跟鞋聲敲擊著地板,一如他現在煩躁不安的心。
“阿年…”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個女人。
付予年索性掐了煙,往病房裏走。
“阿年,傅伯伯他…怎麼樣了?”見到付予年,寇以珠一臉頹喪的模樣,眼淚掛在睫毛上,泫泫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