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蘇不知道這其中原委,而他,又不能向時蘇解釋。
寇以勳說在他的身上安裝的竊/聽/器,如果付予年把真相提前告訴了時蘇,那麼,一樣是寇以勳贏。
付予年莫可奈何。
縱然他有隻手遮天的權利,奈何,離婚這種事情上,還真的隻有寇以勳簽字同意,時蘇才能離掉這個婚。
時蘇懷著他的孩子,現在的情況對時蘇很不利,如果上訴法院強製離婚的話,時蘇的名聲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他不希望她不開心。
剛才時蘇關網頁的時候,神色有些不正常,他懷疑,時蘇是不是已經看到了那則消息?
付予年忐忑不安。
又睡不著,幹脆披上衣服下了床,走向樂樂的房間。
他輕輕推了推門,發現門被反鎖了。
看來,她生氣了。
是因為剛才他粗暴的態度?
還是因為她看到了那則消息?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在大風大浪裏行走慣了的付予年,也有了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恐慌。
他舉起手來,想敲門,又怕時蘇已經睡著了,自己會吵醒她。
這個時候的孕婦,睡眠很不安穩。
好不容易睡著了,他再把她弄醒的話,他自己覺得更對不起她了。
輕輕歎息一聲,還是離開了樂樂的房門,回到時蘇的房間。
站在月光下,望著那一彎銀鉤,左一聲歎息,右一聲歎息。
忍無可忍的時候,摸出一根煙來,好不容易才點上了,站在那裏,狠狠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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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一座房子下,不同房間裏,時蘇陪著樂樂躺在孩子的小床/上。
之前有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她知道付予年就在門外。
但是,他沒有敲門,也沒有叫她,想來,是出來上廁所經過吧…
她對付予年幾乎是一無所知,隻知道這男人在商場上專了一個傳奇,知道他的父親是位高權重的部隊領導,知道他有一個未婚妻,其他的,卻一無所知。
對於付予年,她知道的僅僅是那一張光鮮的外表,而光鮮外表下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她卻知之甚少。
如果付予年真的騙了她,她該怎麼辦?
時蘇想過一萬種可能,但每一種可能性都存在在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不會再和付予年在一起。
不管他和寇以珠是真結婚也好,假結婚也罷,和她都沒有關係。
她要做的,就是把樂樂照顧好,把肚子裏的孩子照顧好,把自己照顧好。
哪怕是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她也有能力養活兩個孩子。
雖然她錢賺的不多,但至少不會餓到兩個孩子。
想到這裏,她突然有些後悔,給小白當經紀人的時候,好歹還有工資拿,給付予年當了情人以後,竟然連工作都辭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如果付予年真的騙了她,沒有了工作,以後的生活都成問題。
她不應該那麼輕易放棄工作的…
歎息、失落、失望、迷茫、恐慌這幾種極端的情緒在她心裏彷徨,始終找不到出口,生生憋在心裏,憋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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