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以勳沒想到會牽出四年前的時,越發覺得忍無可忍,偏生的對著時蘇又無處發泄。

狠狠扯下領帶,砸在時蘇身旁的地毯上。

“苒時蘇,我他/媽告訴你!”

“別把這麼大的帽子扣我頭上,四年前你車禍的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如果硬要說有關係的話,也隻能說是我後悔救了你這個白眼狼!”

寇以勳大約是氣急了,說完這句話整個人便跌坐進了沙發裏,垂著頭,指尖插/入發絲裏。

空氣中隻有凝重的呼吸聲在縈繞。

時蘇不知道他又發哪門子瘋,強撐著坐起來一些,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但她的眼底卻是明亮的。

“寇以勳,說吧,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和樂樂?”

她一逼柔柔弱弱的模樣,眼神裏的堅定卻無法讓人忽略。

寇以勳看著她,久久沒有出聲。

他深吸幾口氣,緩緩走到陽台前,兩隻手撐在窗戶上,看向遠處深沉的夜色。

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情緒。

大約是氣憤高過了理智,這個時候的他從背後看,肩膀微微有些顫抖。

時蘇靠在床頭,有氣無力的呼吸著。

她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就是為了逼寇以勳現身,如今這個男人出現了,卻一直不表態,一直用這種打太極的招數來對付她。

她想離開這裏,想回到付予年身邊。

想到付予年,心是城的晦澀不由自主的又多了幾分。

那個男人,現在一定急壞了吧?

這半年來的相處,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付予年,看上去不慍不火的一個男人,似乎極好相處,但是,時間久了,你就會發現這個男人並不如他外表看上去的那樣儒雅。

他很小氣,特別是看到她衝著別的男人笑的時候,這男人一定是板起臉來,衝著她一陣怪笑,然後直接吻上她的唇,把她弄回房間裏。

即便是衝著他請來的男傭人笑,這男人也要鬧個半天,非要在她身上親個半天才肯放手。

還美其名曰:這是你欠我的。

如果她稍稍對哪個異性好一點點,付予年便是直接把人拖回家。

比如說,前陣子白少南應該拍的那個衛浴廣告。

當時白少南因為腳傷的問題,無法再繼續拍攝,所以,廣告裏的男主角換成付予年。

在片場拍片的時候,時蘇曾經朝著一個小助理笑了笑,給他遞了一瓶水,誰知道,那瓶水還沒到人家手裏就被付予年拿走了。

他站在時蘇身旁,緊緊扣著時蘇的腰,朝著那人笑的人畜無害,“我老婆給我拿的…”

末了,還朝著她眨著眼睛笑,“謝謝老婆…”

人家那小助理一看這情景,哪裏還敢跟時蘇再多說一句話,立刻就轉身到別處去了。

如今,她被寇以勳軟禁了整整一個禮拜了,還不知道付予年準備怎麼對付寇以勳呢。

如果他用正常手段打壓寇以勳的話,她倒一點兒也不擔心,但是,如果他用非正常手段對付寇以勳的話,這恰恰是她不想看到的。

因為她愛付予年,所以不希望付予年沾染上不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她知道付予年在花城的勢力,一個男人能在這城市呼風喚雨,一定是有黑道背景的,否則,不可能做事情那麼利落幹脆。

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