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對我家小姐放莊重些。”丫環雲兒上前一步道:“我家大人可是侯爵大人親自招入鄴城的文聘文大人,你要是敢欺侮小姐,侯爵大人不會放過你的。”此女正是文聘的妹子文玥。
“哈哈哈哈。”秦狩聽了雲兒自報家門,不但不怕,反而大笑:“我道是誰,原來是撫城一個小吏,還抬出侯爵大人壓我,你們這些鄉巴佬,侯爵大人那也得聽我哥的,沒有我哥,侯爵大人就是大門口的石獅子,動不得,回去告訴文聘,明天我就來向他提親,說不定侯爵大人還要來喝我們的喜酒呢,哈哈哈。”
秦狩大笑連連,文玥和雲兒都是一臉恐懼之色,而樓上的梁瀟已經臉色鐵青,狠狠將筷子砸在桌上,對附近的幾個便衣親衛使了個眼色,一旁的鄭鄯也是氣憤不已,這秦家竟然如此放肆,不把主公放在眼裏,可是看著怒極的梁瀟,鄭鄯害怕劉璋衝動,急忙勸道:“主公,先不要生氣,這秦狩目無法度,其兄卻手握重兵,主公當回去責問一番,小懲大誡即可。”
“小懲大誡?”梁瀟冷笑一聲:“鄭鄯,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調到我身邊嗎?”
鄭鄯一愣,答道:“屬下不知。”其實這也是鄭鄯想知道的。
梁瀟鐵青著臉大聲道:“因為我覺得你能仗義直諫,不避個人生死榮辱,不畏權勢,如今秦狩已經騎到本官頭上拉屎拉尿,你卻讓我小懲大誡,鄭鄯,你真是讓我失望。”
梁瀟說著起身下樓,鄭鄯在後麵愣了半響,梁瀟一番喝罵,鄭鄯慚愧不已,其實他是能做到不畏權勢的,隻是才跟在梁瀟身邊,梁瀟以前給他的印象又是軟弱無能,所以才理所當然的順著梁瀟的性格思考問題,卻沒想到梁瀟如此雷厲風行,自己這次真看走眼了。
幾個親衛得了梁瀟授意,領頭的走到秦狩旁邊道:“秦公子,街上騎馬本不合法度,這位小姐的兄長又是侯爵大人請來鄴城的,公子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這位小姐吧。”
因為知道秦狩身份,親衛頭領也不敢得罪,隻是覺得今日的梁瀟與往日大不一樣,硬著頭皮站出來頂撞,還生怕秦狩發火,所以說話極為客氣。
“喲,這不是王緒王都尉嗎?跟在侯爵大人身邊長見識了?我的事你也來橫插一腳?我娶個小妾又不礙著哪條法度,關侯爵大人什麼事?告訴你,這小妞大爺我還娶定了,就算侯爵大人來我也是這麼一句話,小妞,你就認命吧。”
秦狩看著文玥一臉得意之色,王緒看秦狩沒有退步的意思,害怕真的得罪秦家,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文玥見了這態勢,忍不住嘟囔道:“這侯爵真是個慫包,虧哥哥還興奮了一夜,早知道就勸哥哥不要來了,跟這些小人為伍,今後不知要受多少氣。”
“是啊,侯爵大人真是個慫包。”梁瀟正好從酒肆出來,聽到文玥這句話,慫包兩個字,梁瀟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心頭發誓,以後這兩個字決不讓別人用在自己身上。
文玥看了梁瀟一眼,隻覺得這是個知音,又道:“我才不會嫁給這樣的人,我今晚就勸哥哥離開鄴城,如果那慫包侯爵還要招人,我就勸哥哥離開趙州,跟著這樣的主公,我都為我哥哥不值。”
文玥的每一句話都刻進了梁瀟心裏,梁瀟狠狠點點頭,上前兩步,沒有看秦狩一眼,隻對王緒厲聲道:“王都尉,本爵想請問你一句,你到底是本爵的親衛,還是他秦狩的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