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夜空滿是烏雲把月光遮的嚴嚴實實,正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工業園和貧民窟的連接處十字巷裏,周二狗正歪歪扭扭的往外走。
“小紅那個浪蹄子真夠味,僅僅幾天不見就有新增了這麼多新姿勢,簡直要讓我爽爆了,這是要榨幹我啊!”周二狗的雙腿都在打軟,但臉上還是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對了也不知道白天那蠢小子死了沒有,明明隻是個貧民窟的賤民居然還天天到南城區打工,妄想進入眠月學院,嗬嗬真是夠傻夠天真。”不知怎的周二狗忽然想起了早上那個瘦弱的男孩。
當時那蠢小子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大腿,苦苦的哀求自己不要拿走他用來報名的學費,恍惚中好像與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重疊。
當年自己也是這樣,妄想進入武者的世界不再在這肮髒的貧民窟生存,可是這個世界是殘酷的,不是每個人都有學武的天賦,自己在武館當了快十年打雜,一天到晚累死累活,也僅僅隻是學會了不入流的拳法疾風拳,最終自己心灰意冷回到這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再不敢妄想那邊的世界,那裏注定跟他們這些賤民無緣。
他們根本沒有錢買那些強化身體的藥物,就算攢足了了錢也沒有條件使用,他們注定與武無緣。
“哼,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我們這些家夥隻是隨時都可能會被鏟去的垃圾,隻能這樣醉生夢死的活著,那個世界不是我們可以觸碰的,那是強者的世界!”
“小子你還得感謝我,不然你那些錢也是白費,還不如讓我好好瀟灑瀟灑不至於浪費,不過你還得在我這不入流的疾風拳下活下來才行,至少在這個貧民窟我就是絕對的強者哈哈哈。”周二狗有些癲狂的大笑。
走著走著他來到了一盞完全暗淡的路燈下,他看到一個身穿破舊黑色風衣的人正躺在路燈下的椅子上睡覺。
“切,又是從哪裏跑來的流浪漢,不知道在這條街都是我罩的嗎?”周二狗皺了皺眉頭,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打算給這個家夥一點顏色瞧瞧,沒有他周二狗的允許這裏就是一隻野狗都不能呆。
“喂喂,趕緊給我起來這裏是我罩的地盤,沒有保護費不準在這睡覺!”周二狗粗魯的推了推那個破舊披風下的身影,結果那身影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但依然一動不動。
“咦,不會是個死人吧!真晦氣。”周二狗伸出自己的右手想要把這人翻下身看看到底是個什麼家夥。
隨著周二狗的動作,這個所謂的死人被慢慢翻了過來,黑暗中他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切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個死人嗎?貧民窟那天沒有死人。仿佛為了給自己驅逐恐懼般他一把將這死人反了過來!
“咦,這家夥是!”周二狗還沒有完全認清這個有些熟悉的臉,一團光線忽然照射到了他的眼睛上,黑夜中被這燈光一閃,周二狗下意識的用手遮住雙眼,這一刻風衣下的身影猛的彈起,一把卷刃的菜刀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喉嚨。
周二狗隻感到喉嚨一熱,就仰躺在地嘴裏不斷的往外噴血連話也說不出,但這人還不罷休就這樣坐在他的身上,用菜刀死死的釘住他的喉嚨往地上壓。
周二狗想要掙紮但已經沒有掙紮的力氣。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終於看清了風衣下這張熟悉的臉是誰的,正是那個妄想進入眠月學院的貧民窟蠢小子,他今早的大肥羊吳奇!
風衣下吳奇的眼睛是這樣的冷漠這樣的無情,絲毫沒有其他的情緒波動,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你!”周二狗想要說什麼但不斷噴血的喉嚨讓他沒有說話的能力了,他隻能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仿若魔鬼的吳奇。
周二狗想要後悔,可惜死人已經沒有後悔的能力了。
確認周二狗徹底死亡後吳奇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拆掉了纏繞著菜刀的黑布,看著左手已經有些發紅發紫的手心皺了皺眉頭。
這具身體真是弱不禁風啊!自己隻是稍微用了點發力技巧就搞成這樣,不行提升身體素質的計劃必須盡快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