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關上，虞無燕回頭望去，隻看到漸漸合攏的門縫，透露出可怕的光景——仇大娘全身被捆成一個大粽子，然後被懸在半空中，偏偏還垂死掙紮，如同大型蠕蟲一般前後上下晃動。
門適時合攏。
兩人走出物業公司後，虞無燕接過車鑰匙，不露痕跡的離開常嘯天摸腰之手，打開車門，坐上司機的位置。
“我們估計是幫不了唐經理，要想不付賠償就能全身而退，真是太難。”虞無燕啟動車子，帶著無奈的語氣說道：“我想我還是等上一段時間，等唐經理處理完這個棘手事情。”
常嘯天聳聳肩，“沒關係，不就是百來萬的肥單子嘛。我一個月給你湊夠幾百個客戶，合資還你一個。”
車子啟動，朝回去的方向開去。
“有時候，一個優質的客戶，可以作為我們閃亮的招牌。我們能拉來時尚百貨，這無形中就能提升我們自身影響力，從而脫穎而出。”虞無燕換檔踩油門，動作一氣嗬成，但方才的不悅卻寫在了臉上。
二十分鍾後回到公司。兩人剛回到辦公室，風控部主管陳巽芳早早就等候了。隨後將一份報告遞給虞無燕。
“陳美女，是什麼事情那麼急切，讓你等了這麼久。”常嘯天笑嘻嘻的問道。
陳巽芳露出尷尬的笑容，難為情的說道：“常大帥哥這天天都和虞總經理出去，我這樣的，隻能在辦公室裏打打電話，看看材料。”
虞無燕咳嗽幾聲，隨後問道：“你這報告我看了，目前貸款情況良好，也沒有出現逾期的風險，你有什麼問題直接說吧。”
三人進到辦公室詳聊問題。常嘯天從一旁的櫃子中取出龍井綠茶，熱水泡了一遍，便放到兩人的麵前。然而虞無燕卻一把倒掉，又用熱水澆泡了茶壺，漫灌茶葉，如是泡了三遍，然後用木夾將茶一一擺好。
茶藝於她，不過是流水一般的從容；在外人看來，猶如霧中看繡花，迷了雙眼隻道一聲妙。
“說說你的情況吧。”虞無燕淡淡的笑著。
兩人如夢初醒，不禁呃啊幾聲，有些尷尬。
陳巽芳指著上麵的報告：“貸款方麵是很好，但是結合投資理財來看，則十分的危險。貸款業務占據了公司七成之多，但是掛在網上的個人貸款，投資比例還是偏低的。你們想想，一個人貸款一百萬，但是兩個星期過去了，依然投資到這筆貸款的比例還不足70%，這確實是不健康的態勢。”
虞無燕微微皺著眉頭，對比著報告中貸款與投資的比例，輕輕的說道：“確實，兩者不成比例。”
“不瞞你說，平台的運營涉及到人員、風控模型等等支出，隻有交易量達到一定規模才能覆蓋這些固定成本支出。然而現在我們的交易量還遠遠不夠。”陳巽芳臉上寫滿了擔憂。
常嘯天轉念一想，這應該就像是一個蓄水池，隻是開閘放水，但進水量卻遠小於放水量，遲早有一天，蓄水池會幹涸。
那這就很簡單了，加大進水量唄。
“這也並非什麼難題，我多出去拉投資理財的單子。”常嘯天保證道：“我這就跟業務部的同事說下，少拉一點貸款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