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事情這麼嚴重,張嫻下意識地就看向和尚,想要求證道士的說法。
那和尚看來倒是個實在人,眉毛一皺,有些猶豫地說,“的確如同道長所說,外行參與的話,十分容易壞事。而這位小友身上,也著實看不出有修為在。”
兩人都這麼說,張嫻心裏就有些打鼓了。眼神在韓誌偉的身上轉了圈兒,又去看葉明軒的時候,卻發現他趁著韓誌偉和道士拌嘴,人已經走到了老頭兒麵前了。
這一下可是吃驚不小,想要叫他,卻又覺得不很妥當,可是不叫吧,萬一葉明軒真如道士所說,是個江湖騙子,出點兒什麼閃失可就不好了。
張嫻這裏正擔心著,葉明軒那頭兒卻是一點兒心裏負擔都沒有,從老頭兒的床前又轉了回來。
剛才他已經讓係統探過,從老頭兒的脈象上看,雖然受了鎮墓獸的毒害,可是距離要死也還差得遠呢。否則那道士和尚應該也不至於還有這心思從長計議。
隻是,按係統的猜測,玉雕裏的鎮墓獸恐怕是受過什麼傷,急需要人血補充能力,所以才會這麼頻繁地吸取老頭兒的鮮血,以至於短短幾天的功夫,就把人折磨成這樣子。
通常的鎮墓獸,就算真要害人,那也至少得要個數月時間。所以那些進過古墓的考古從業者,出來之後突然離奇死亡的案例,才會完全無跡可查。
“老先生的情況我已經看過了,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也還抵得過幾日功夫。夫人如果信不過我,大可讓這兩位先行治療,隻是有一個要求,需要夫人先答應了我。”
這個說法很是客氣,不過言下之意卻讓人很不舒服。
不就是說,老頭兒幾天之內死不了,樂意折騰你們就繼續折騰好了嗎?
張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時候卻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是什麼要求,你說來聽聽。”
葉明軒說,“那玉雕裏的鎮墓獸恐怕近期受過傷或者刺激,所以發作起來格外的凶厲迫切。這兩位道長如果做法除他,或許更加激發了其中的怨氣,到時候隻會變得更加難以對付。因此兩位施法的時候,我必須在附近,否則萬一有意外,我來不及救援的話,恐怕受害的就不隻是老人家了。”
他說的是實情,可是聽在道士和和尚的耳朵裏卻不是這麼回事了。
這不是分明在說,他們倆的能力有限,肯定是撐不住的,折騰個幾天也無妨,隻是還得留著葉明軒在附近,靠他來救場?
道士覺得今天一再被葉明軒打臉,臉都快要腫了,這時候忍不住就跳起來,指著葉明軒罵道,“好你個小子,真是大言不慚。貧道今天就要跟你賭上一把,看看是誰能治好了張老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