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乾笑:“慧儒令,這次你又要說等待機會放我出去之類的話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免了。”
“三教大軍前日傾巢而出,現在接天峰守備鬆懈,正是助你離開的好時機。”說完,慧丞禮震開地牢,淩空解開玄悲被封鎖的穴道,並給他一顆藥丸:“穴道被封多時,真氣一時無法流通,此藥丹可以加快真氣的流通,快服下吧。”
見慧丞禮如此盛意,玄悲不疑有他,服下藥丸運動元功,真氣果真順暢流走。
玄悲中於掙脫束縛,哈哈大笑:“我這就回聖朝,並在軍師麵前美言你幾句。”離開地牢。
“慧儒令,可否順手解開我的穴道?”棺九泉哀求著。
慧丞禮笑道:“你想離開隨時都可以,不是嗎?留下隻是等待一個契機吧。”揮袖而走。
棺九泉心想:“慧丞禮,此人不簡單。”
玄悲離開地牢之後,沿路門徒不是他的對手,被殺數人,眼看就要脫身,卻正巧遇上玄冕真人回歸的大軍,玄悲大驚失色。
玄悲方從地牢脫逃,卻遇上玄冕真人率大軍回來,玄悲停住腳步大驚失色,玄冕真人見玄悲怒眉騰騰:“玄悲,念在同是三教,不取你性命,你竟敢逃出地牢。”
慈性柔情喊話:“師兄,回頭是岸,不可一錯再錯。”
“住口!今日我勢必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玄悲提氣運式大悲如來指威力依舊、佛氣全失,玄冕真人挺身斥開這掌,甘真君、衝真君左右跳出纏鬥,玄悲展開困獸之鬥。
隨隊的夢天真心想:“奇怪,玄悲穴道被封卻能脫出地牢,見他真氣暢行無阻,想必有人幫助,這個人應該是…”
玄悲乃昔日法業寺三玄之一,甘真君、衝真君比之仍差上ㄧ大截,加上玄悲絕地而戰威力加乘之下,每一招都是佛教絕式,兩真君自是抵擋不住,前後敗下陣來。
玄冕真人一甩道袍,揮動道扇搶攻,麵對玄真道門古道尊,玄悲不敢輕心運上十成力道,一交手卻發現玄冕真人今非昔比,被掌氣震退,隨後浩雄道冥撲來,玄悲感到來招凶猛已無避招可能,佛手法相金光大作耀眼奪目,殊不料一招失手,玄悲再度中掌飛出,口吐朱紅失去還擊的能力。
玄悲勉強爬起來到:“想不到隻是一段時日不見,昔日與我平起平坐的古道尊進步如神”
玄冕真人冷笑:“豈不知武林瞬息萬變?”
此時,慧丞禮姍姍來遲,假意道:“如此吵鬧是發生何事?”
玄悲見慧丞禮來到彷彿看見就星般,正要出聲請他搭救,卻發現自己口不能言,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碧真君向慧丞禮解釋事情的過程。
慧丞禮卻大發雷霆:“不知悔改,死者該然!”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時,重重一掌擊碎玄悲的天靈。
“師兄呀…”慈性眼睜睜看玄悲被殺,悲慟萬分上前抱住,抬頭向慧丞禮道:“慧儒令,有必要如此嗎?”
慧丞禮道:“惡性不改,我不得不下此重手,請慈性大師體諒。”
“慧儒令沒出手,我也也讚他一掌,結束他罪惡的一生。”玄冕真人道。
“罷了、罷了。”慈性說著抱起玄悲屍首走入。
“風雷坪一戰,各位辛苦了,現在眾人各自休息,散。”玄冕真人發號施令,眾人皆散去。
夢天真向慧丞禮小聲道:“慧儒令,可否借一步談話。”
慧丞禮答應,兩人一同走到沒人的角落。
夢天真笑道:“慧儒令好毒辣的心,不但殺玄悲滅口,又在古道尊麵前搶得功勞。之前我暗示過你的身分,你卻聽不進去。”
“我不懂你的意思。”慧丞禮神態自若。
夢天真再道:“好吧,我就明說,玄悲之所以能脫出地牢,隻有留守接天峰地位最高的你有辦法。方才一戰,玄悲真氣暢通,關鍵時刻卻有口難言,必是你給他某種藥丸,而這一切時間拿捏,早在你預料之中。”
慧丞禮放聲哈哈大笑:“人說夢天真乃是智者,今日聽聞不過爾爾。你說我害死玄悲是為了滅口,這又是為什麼?”
夢天真見他不承認,隻好把話說白:“慧儒令,也許我該叫你一聲九天聖朝埋伏在儒教的底牌。玄悲與你的身分相似,知道你的底細,怕東窗事發的你能不滅口嗎?”
被說穿心事,慧丞禮想要辯解卻一時啞口無言:“我…我…”
夢天真再加重語氣:“香榭書坊被滅,那些儒生的冤魂未雪,夜夜想起你會心安嗎?”
一語刺入慧丞禮內心,雙膝一軟,泣道:“你說的都沒錯,我是韋修真派到香榭書坊的臥底,啊…我對不起泊寒仁、雅樂飄呀,都怪我沒有勇氣去麵對,我真的錯了。其實我早對韋修真那種高傲的姿態厭煩,我雖是禦皇軍首卻有名無實。”
慧丞禮一股腦把委屈全部吐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