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桑聳聳肩,“好啊,那我們就看看最後鹿死誰手。”
長鞭繼續朝著宋纖襲來,她卻隻能勉力抵抗,看來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而另一邊,君墨邪原本略處下風,不成想蘇晏卻似乎突然失了法術,以至於被君墨邪漸漸掌控了主權。
手中的青霧直直的對著君墨邪甩去,然而甩到一半卻憑空消散,蘇晏有些不敢置信,臉色陰沉的看著君墨邪,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似得。
猛然回首卻見身後空無一人。
難道是我想多了?不是有人在出手幫助君墨邪嗎?可是君墨邪不過一個凡人,如何能對抗自己的法術?
將疑慮拋之腦後,蘇晏看著君墨邪的眼中多了一抹殺意,此子不除,或許會後患無窮。
單論武功,蘇晏倒是確實不如君墨邪,因此兩人隻能堪堪打個平手。
宋纖因為擔憂蘇晏這邊的情況,分神察看之際被蘇扶桑一擊打敗。
“宋纖,沒人告訴過你嗎,戰場上三心二意,你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宋纖抹掉嘴角的血跡,仰著精致的下巴,笑顏如花,“那你怎麼不殺了我?”
“………”她也想啊,還不是君墨邪不讓嗎?
頓了頓蘇扶桑輕笑,“你要是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蘇扶桑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一把製住宋纖,然後將匕首抵著她的脖子,“你說,我要是手滑,一個用力,你會不會死?”
宋纖臉色微微發白,“你敢!”
“有何不敢?”蘇扶桑這把匕首還是龍堯送的,這還是第一次用,看起來小巧方便,還不錯嘛。
“殺了我,朝歌一定會被血洗。”
蘇扶桑輕哼一聲,“是嗎?那又如何,反正你也看不見了。”
“看不見又如何?有朝歌城的百姓給我陪葬,我也不孤單。”
蘇扶桑心中也知道宋纖殺不得,說了幾句便將眼神轉向打鬥中的兩人,清喝,“都給我住手。”
蘇晏和君墨邪齊齊轉頭,看到宋纖被蘇扶桑製住的時候,兩人皆是一愣。
“放開她。”
蘇扶桑沒料到的是,蘇晏對於宋纖被蘇扶桑抓住沒什麼表示,倒是君墨邪麵色微冷的輕喝。
她真懷疑君墨邪是不是對方派來的奸細,竟然在幫著自己的敵人。
“君墨邪,你可想清楚了,我今日要是放了她,死的就是整個皇室,就是整個朝歌城的百姓。”蘇扶桑話語微微一冷,提醒道。
君墨邪神情似乎有些為難,他也知道,身為君王,他不該為了兒女私情而葬送那麼多無辜的生命。
見君墨邪沒有再出聲,蘇扶桑微微低頭,將唇湊近宋纖,“你的好盟友,好像不太在乎你的死活呢。”
宋纖身子一震,神色複雜的看著蘇晏。
他就那麼站在數米開外,風輕雲淡,仿佛事不關己。
蘇扶桑勾唇輕笑,“蘇晏,你不救她嗎?”
蘇晏彈了彈衣袍上的灰塵,慢條斯理的開口,“不過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罷了,我有什麼義務需要救她嗎?”
宋纖臉色白了白,看著蘇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你…”
她沒有想到,在危機時刻,蘇晏會果斷決絕的拋棄了她,不顧及她的生死。
蘇晏仿佛沒有看到宋纖那殺人的眼神,不緊不慢的開口,“宋纖,我沒有義務,必須救你。”
話落蘇晏轉身離去,毫不留戀。
蘇扶桑看著宋纖,臉上笑意不減,“怎麼樣,宋纖,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被人拋棄的滋味如何?”
宋纖低著頭不語。
君墨邪見蘇晏確實已經離去,連忙從蘇扶桑手中解救了宋纖,一臉關切之色毫不掩飾,“纖兒,你沒事吧?”
宋纖白皙的脖頸處還有匕首劃過留下的血痕,君墨邪拿了帕子小心的給她擦幹淨血跡。
宋纖卻對君墨邪的示好視若無睹,麵色冷若冰霜,“你不用在我麵前惺惺作假,墨邪哥哥,我已經不是那個隨便就能哄騙的纖兒了。”
君墨邪的手頓了頓,神色有些落寂,“可你還是喊我墨邪哥哥不是嗎?”
宋纖啞然。
片刻之後一把甩開君墨邪的手,臉上的笑容冰冷如寒霜,“那又如何,如今我已經失去了一切,我一無所有了。”
眾叛親離,孤身一人,她已經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君墨邪心中一顫,隱隱有股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果不其然,宋纖連著後退數步,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緊接著,四麵八方湧來無數蠱蟲,密密麻麻一片,無比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