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魔界魔主(2 / 2)

花鳶腦海裏正思緒萬千,麵前的白衣一閃,七夜的身影便定定的立在她麵前。

少年白衣銀麵,渾身自帶冷氣,讓人不自覺發寒,心驚。

花鳶眨了眨眼,嘴角掛起大大的笑容,看著七夜倒也沒有出聲。

“這張臉我看著厭煩。”七夜話語清冷,帶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話音落下,隻見得寒光一閃,花鳶還沒來的及看清一切,隻覺得麵上一痛,溫熱的血液便流了下來。

臉上一道傷口清晰可見,血液流淌不止,而且,傷口也沒有愈合的痕跡,花鳶心中微驚。

“你對我做了什麼?”花鳶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質問。

七夜麵無表情的掃了花鳶一眼,“隻是幫你除了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花鳶捂著臉,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流出,“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毀我…”

她的這張臉,一直是她囂張的一個倚仗,她看中這張臉,差不多都快被她當成寶貝了。

如今,輕而易舉的便被七夜毀了這張如花似玉的臉。

七夜冷冽的掃了花鳶一眼,“它本就不屬於你,毀容算是輕的,下次我若再看看你頂著這張臉,就不是毀容這麼簡單了。”

花鳶的臉為何會和蘇扶桑長的如此相似,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恰好前幾天,七夜已經知曉了原因。

寒光一閃,花鳶的另一邊臉也多了一道傷口,殷紅的血頓時潺潺而流,傷口仍舊無法愈合。

七夜倒是沒什麼表情,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她使計令蘇扶桑身上多處傷口無法自動愈合。他便也讓她嚐嚐這種滋味。

花鳶顫抖著手摸到一片血跡,臉色頓時無比難看,一臉慌張的出聲,“我的臉…我的臉…我的臉…”

聲線顫抖驚恐,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女人最在乎的,容貌便是其中之一,若是毀了容貌,想必隻要是個女的,心中都是無法接受的。

更何況,花鳶還不同於一般的女人,她的臉更是意義非凡。

蘇扶桑看著整個人似乎陷入癲狂的花鳶,眉心閃過一抹心疼。

她就是覺得,花鳶其實真的很可憐。

另一邊鳳淵看著龍堯幾個躍身便到了自己跟前,含笑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龍堯勾了勾嘴角,“我認識你。”

話落,眼神便轉向了海王和虛靈,臉上笑意一分不減,反而笑得愈加燦爛。

“蛟淩,好久不見啊。”

鳳淵聽著這陌生的名字,心中便想到,這或許是海王的名字。

畢竟海王不過是他自封的一個稱號,虛靈也並沒有告訴他們三人,海王的名姓為何。

果不其然,聽到聲音,海王將眼神轉向了龍堯,黑袍在微風下簌簌而動,“確實,你不在我過得萬分舒坦,我們尊貴的魔主大人。”

海王的話語聽起來並沒有虛靈他們所說的,畏懼於龍堯。

海王最後一句話咬重了音,因此隔的遠著的蘇扶桑似乎也聽到了這句話,轉過頭略帶詫異的看著龍堯,微微抿起了血色盡失的嘴唇。

龍堯臉上的笑意一僵,隨後依舊自在的把玩著玉簫,聲音聽不出來情緒,“是嘛,那我倒是擾了你的好興致。”

話落,細長的桃花眼帶著冷意掃了虛靈一眼,“不知道大祭司帶著公主這是在作何?”

虛靈隻覺得額頭冒冷汗,他明知道蘇扶桑是月城的人,卻忘了龍堯也呆在月城,她若在他的地盤有難,他定然可以發覺。

定了定心神,虛靈行了一禮開口,“回稟魔主,公主殿下正和小少主比試切磋。”

切磋,嗬,這倒是個好借口,玩命的切磋?也就隻有他們這些人是這麼“切磋”的吧?

龍堯似笑非笑的掃了虛靈一眼,聲音隨意,“哦?你們切磋的方法可真是與眾不同。”

頓了頓又道,“回去自行領罰。”

虛靈垂首應道,“是,魔主。”

鳳淵微抬頭,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看見了海王眼底有一抹怨恨和不屑。

他總覺得,魔主似乎對他格外容忍。

海王聽著龍堯並沒有任何責備之意的話,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張揚跋扈,“原本今日有一場好戲,可被魔主大人一打攪,這戲,怕是看不成了。”

聽到海王如此囂張的言語,龍堯仍舊沒有半分怒氣,指尖飛躍著長蕭,狀似隨意的開口, “蛟淩,你該記得我們的約定。”

海王臉上似乎帶著淡淡的不屑,眼中神采也黯淡了幾分,“我何曾忘過?”

那個立下血契的約定,生生的將他們隔成兩座崖岸。

若是時間逆流,重新抉擇一次,他們的結局或許就不會是現在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