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家主已經死了一個月,公子雖不曾表現出極度的哀痛,卻保持著閉門謝客的態度,無論罹月如何厚著臉皮貼上來,公子不接受也不反抗,隻是任著罹月由來,也不過問半分。
“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南宮悅笑的雍容卻帶了幾分賊氣,從身側靠近影八,將頭歪歪地靠在影八的肩膀上幾分狡黠的眨了眨星光璀璨的眸子。
“賭什麼?”影八頭也不歪一下,似乎早已習慣南宮悅突如其來的舉動。
“賭他們倆,最後能不能在一起。”南宮悅在影八的肩頭笑的幾分聳動,帶著小小的期盼和歡喜。
“我不賭。”影八隻是抬眸看了一眼饒子墨緊閉的房門,便毫不猶豫的開口。
“為什麼?”南宮悅認真的頓到影八的麵前,鼓著腮幫子帶了些女孩家奇怪的模樣。
“這個賭的結果……也未免太明顯了。”影八低頭一笑,對上南宮悅璀璨撲閃的眼睛,又是沉沉的一笑,在南宮悅的唇上烙下一吻。
南宮悅愣在原地,影八走了許久,她才有些懊惱的咬著唇自顧自的喃喃道:“真實的,又被占便宜了。”
罷了若有所思的看著二樓對麵緊閉的房門,和在樓下穿梭來去小巧的身影,彎著唇又是有些詭秘卻狡黠的笑了。
祁烈走進雲想閣,罹月幾分歡愉的迎上前來露出上下成排的潔白牙齒笑了笑,祁烈說道:“怎麼,他還不肯見你。”
罹月望了一眼二樓緊閉的門,無奈卻也灑脫的聳了聳肩膀,順著祁烈的一角袖子揩了揩自己滿是水漬的雙手,祁烈深色的衣袖立竿見影的又加深了一抹。
祁烈卻毫不在意,順著罹月在桌子旁坐下,罹月有些困頓的打了個哈欠,就著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毫無形象可言。
“無論他見我也好,不見我也好,我守著他他終究會出現的。”
“如果他不出現呢?”祁烈興致盎然的將罹月手中的茶杯奪過來,也不嫌棄的喝了杯中的茶。
罹月一把奪過祁烈手中的茶杯,皺著眉道:“你這可是赤裸裸的調戲啊王爺?”
“如果能把你的心上人調戲出來不是甚好麼,不怕調戲,就怕調戲也不出來。”祁烈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眼中流光微閃,又繼續道,“要是你那位還不出來,極北王府的門還為你開著。”
祁烈故意將聲音說著大些,似乎在說給樓上的人聽,低沉卻又威嚴十足,倒不像是在安慰罹月,而是在宣布什麼。
罹月也抬頭望了一眼緊閉的門扉,低下頭淺淺的斟著茶笑了。
饒子墨這一個月來的不理會,卻讓她的心不自覺的踏實了許多。父輩的糾葛錯亂,沒有如此的容易平息,假若饒子墨在第一時間就原諒了她,反而會讓她不知所措了。
彼此都需要一些時間來沉靜,需要一些時間來想清楚這是是非非。
“還是算了,就算他不要我,我也能自己養活自己,您啊,還是走吧。”罹月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模樣,祁烈無奈的聳聳肩,卻也順著罹月的步子出了雲想閣。
“年年……”熟悉的聲音敲打在罹月的耳畔,罹月送別的手一頓,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
謝經秋卻著著淺色的衣衫,麵容有幾分疲勞奔波的蒼白,笑的卻是那般和煦溫柔的模樣,站在熙攘的大街,如一棵青鬆一般挺拔。
“你……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