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言恒宇說完之後就離開了,羽諾也離開了,夜澤靜靜的一個人站在病房外麵,就那樣看著,喉嚨幹枯,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蘇雪最近好像瘦了不少,臉色這麼蒼白,她過得一定很艱辛吧,她這麼困難,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夜澤失聲痛哭,原來,原來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瓜,所有人都知道真相,隻有我,隻有我不知道。
蘇墨從病房裏走出來,一隻手扶上夜澤的肩膀,“去看看她吧,她現在需要你!”說完,便離開了,明天,他也會做手術,不能在這裏呆太長時間。
夜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雙手撫上了蘇雪的臉頰:“傻瓜,為什麼。不告訴我,嗯?我們,一起承受啊!”起身在蘇雪的唇上落下一吻,淚水落到了蘇雪的臉頰,蘇雪的睫毛顫了顫,最終還是沒有睜開。
夜澤在病房裏陪了蘇雪一夜,沒有人去打擾。
直到第二天上午,有幾個護士進門:“不好意思,這個房間的病人今天上午安排了手術,請您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說著,把蘇雪推出了病房,夜澤見狀,立刻跟上。
在蘇雪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夜澤突然拽住了蘇雪的手:“雪兒,我會在外麵等著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吻了吻蘇雪的額頭,戀戀不舍得放開了手。
“先生,麻煩你讓一讓,我們要推病人進行手術!”
剛剛趕來的安然,尚言恒宇,千小染,羽諾,把夜澤拉到了一邊。
可是,誰都沒有看到,在手術燈亮起的那一刻,蘇雪的左眼滑落了一滴淚水,在那一刻,蘇雪好像看到了什麼,冷彥,冷櫻,千小染,羽諾,安然,尚言恒宇,蘇墨,甚至夜澤,所有人的臉,在蘇雪麵前無限放大,最後變得模糊不清,恍惚之間,蘇雪唇角微微勾起。
。
三個月後的法國巴黎街頭
這個傍晚,夜澤獨自走在巴黎的街頭,以前,蘇雪會當他的導遊,帶著他逛遍巴黎市,現在,卻隻有他一個人。三個月沒有見過她了,她,還好嗎?
傍晚的巴黎街頭突然飄起了細雨,沒有帶雨傘的蘇雪立刻躲進了街邊的咖啡屋,準備給蘇墨打個電話,讓蘇墨接她一起回家。
巴黎街頭,全部都是灰色或者黑色等暗色係的雨傘,等到雨滴小了,蘇雪出了咖啡屋,這個時候,埃菲爾鐵塔旁的閃燈儀式快開始了吧,蘇雪慢悠悠散步到鐵塔腳下,找了一個麵對著鐵塔的長椅坐下,耳機裏放著的是柔美的純音樂。
畫麵的美麗可以延伸到天空的盡頭,很多時候心裏的某個角落會覺得空曠,並不是空虛,而是一種對想念的故意無視。
心裏明明有一個人的影子,卻不願意去深究那個人是誰。
蘇雪對著天空微吐出一口氣,抬起頭,卻發現眼睛被什麼東西深深打擊了一下。然後,接踵而至的雨水滴到蘇雪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