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心裏是很開心的,早在瑤池他為我求情的那一刻,我便已經對他有了好感,加之從我被貶下界後他又幫了我這麼多,隻是他是上仙,九曜星君,而我是萬萬配不上他的,但是他又說喜歡我,我現在心思很亂,難道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嗎?這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於你愛的人也愛你了吧。
我們從秋娘那裏搬出來,直接住到了劉卿府裏。劉卿府在京城,秋娘他們的店是在京城附近的雲瑤鎮,與京城不過兩個時辰的路程,所以也非常繁華,包括王靖安所在的常青鎮也離京城不遠,但來回也需要半天。
劉卿給了我們鑰匙,我們便直接搬了進去,行李早已請人運了過來,並叫人收拾好了,現在這房子隻有我們兩人住。
我對長庚說我累了,便早早吃了飯回了自己的房間。其實根本不是我累,隻是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以什麼心態來麵對。
我內心還是有些不能確定,或者說是不能相信。我有些不能相信,我所期盼的愛情來的的這樣快,以至於我措手不及。
隔日一早我們便一起動身去了楊丞相府。丞相府不遠,離劉卿住處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一路上我時不時的偷偷看他,他好像發覺了,便悄悄抓著我的手。一瞬間,好像電流通過一般,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是有些緊張的,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其實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天條戒律森嚴,那為何隻對牽牛織女懲罰沉重。想當初,那奎木狼私自下屆,無敵對他的懲罰輕之又輕。
唉,不管了,我要是能懂,也不會淪落到這一步。
不一會兒,我們便到了楊丞相府,因為沒有身份不明,而且隻是找劉卿,所以隻讓門口的侍衛叫了劉卿出來。
沒過多久,劉卿便出來了,他看到我們便急急向前,慌忙問道:“李公子李夫人,怎麼樣了?”我有些為難的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墨玉同意是同意見你了,隻是這件事有些複雜,你不妨先聽我們一說。”我們隨後便找了個茶樓坐下,劉卿有些期待的看著我們,但也許是預感到了也許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顯得又有些忐忑。長庚對他說道:“賢弟,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這件事對你來說可能打擊挺大的。”劉卿咬咬牙說道:“嗯,好,你們說吧,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我們便一五一十的把王靖安與墨玉的故事告訴了他,他聽完這些,然而他從始至終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失神的看著別處,正倒著茶的手也沒注意,水都漫了一桌子,滴到了他的衣服上,他才反應過來。慌忙放下茶壺,想用手絹擦拭,誰知又碰了桌上的杯子,燙了一手。
本想甩甩手緩解一下疼痛,又一不小心手指敲在了桌子邊緣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文雅公子的形象全無。他不好意思的朝我們笑笑,隨後又發起了呆。我出聲叫到:“劉公子,劉公子?!”他一驚,才回過神來:“哦,哦……你說你說。”我隻好再問他一遍:“劉公子,我們說的這些,你聽清楚了嗎?”他這才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的樣子看起來有點魂不守舍,似乎心裏還有別的事。他苦笑著對我們說道:“對不起,李兄,我現在不能回答你們什麼,昨天發生了一點事,現在你又告訴我事情的始末原來是我一廂情願,我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嗬嗬,我現在心思很亂,想一個人呆一會兒。”我衝長庚點點頭道:“劉公子,我們在飛月樓設宴,三天後想請你去,屆時,墨玉和王靖安也會去,你考慮考慮,去不去赴宴是你的自由。”
他默默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說著又看著麵前的杯子發起了呆。
看他這樣,我們也不忍心打擾他。便悄悄退了出去。我對長庚說道:“你看那劉卿,是發生了什麼,讓他這麼魂不附體,這件事對他,想必打擊不小,也不知那天他會不會來啊。”長庚摟住我的肩膀說道:“他一定會來的。”我看了一眼他摟住我肩膀的手,有心想避開,又有點不舍得。
“二位請留步。”我們才出了茶樓,一個女子叫住我們。我們回頭一看,是一位衣著華麗的小姐,光看服飾,就知身份不一般。身披綾羅錦緞,腳踩金絲繡鞋。手捏一塊粉色絲帕,反複在指尖攪繞。一頭黑發披肩,頭戴金玉簪,耳掛珍珠墜。麵似皎月,眼似水杏。淚光點點的眼中有著些許焦急。看樣子應該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