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來的兩個人,一人在距離蘇刀兩人幾百米的地方落下,另一個卻是飄過方向,竟然飄到千米之外。
嘭,嘭。
第六位參賽者就位,第七位參賽者就位。
蘇刀微微側過頭,向幾百米外落下的那道身影看去,但是眼角餘光卻時刻注意著對麵的迷彩男。
幾百米處,一道纖細的身影,慢慢爬起,竟然是之前飛機上坐在蘇刀身旁的睡衣女子。
睡衣女子掙紮的爬起,四下打量了一下,便麵露喜色的向蘇刀兩人踉踉蹌蹌的跑來。
“嗚嗚,救我,快救我,我的胳膊好像摔斷了”,女子一手捧著自己的手臂,哭喊著來到了兩人的身旁。
“啊…”走過來的睡衣女子終於注意到了地上的短腿男子和一地的血紅。
被嚇的呆呆的現在原地。
“嘔,嘔”睡衣女子掉過頭大吐特吐,吐到最後隻剩下幹嘔,鼻涕眼淚一起流。
“嘔”看到睡衣女子吐的一塌糊塗,蘇刀也有些按耐不住,畢竟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跳傘時的腎上腺素,歇斯底裏的瘋狂褪去之後,血腥味的彌散,一地的血色,短腿男那死不瞑目瞪大的雙眼,都讓蘇刀的心越來越冷。
不過蘇刀不敢像睡衣女那樣,掉頭吐個痛快,隻能咬牙強忍住胃裏的翻騰。
“轟,轟,砰砰砰”突然天上傳來一陣爆炸聲,一團火焰在天空綻放。
“第九位參賽者出局,第十位參賽者出局”。
“嗬嗬,又是兩個自我催眠,不敢麵對跳傘得膽小鬼,”迷彩男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火光,臉上浮現出一絲幸災樂禍的道。
“看樣子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座椅下麵有降落傘,早就知道跳下來會有一個小島,甚至還知道飛機會爆炸,”蘇刀冷冷的說。
“你知道嗎,如果這樣的膽小鬼再多幾個就好了,可是為什麼你要學的這麼勇敢呢,對於高空跳傘你就不怕嗎?難道你不應該像她一樣被嚇的尿褲子,腿軟的站都站不起來嗎?”迷彩男指著睡衣女子有些神經質的問。
被迷彩男指著的睡衣女子,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蘇刀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睡衣女子的下身竟然濕漉漉的,看樣子剛才跳傘時竟然被嚇的尿了褲子。
對於睡衣女子,蘇刀沒有瞧不起,自己不也是被嚇得一身汗。
“能告訴咱們現在處於什麼情況嗎?或者說怎麼才能脫離這個…空間,還是什麼”蘇刀問。
“哦,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你不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嗎?”迷彩男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外的說。
“這正是讓我不能理解的,我的確是加班不小心睡著了,說著蘇刀抬起手臂,手臂上竟然還有趴在桌子上睡覺被印上的圖案,可是我實在不敢相信這是在夢裏”!蘇刀疑惑的說。
“怎麼脫離……這個空間、空間…說的對,這就是一個夢境,也是一個空間!”迷彩男低聲說。
“至於怎麼出去?你腳下不是正有一個有榜樣”,迷彩男戲謔道。
“夢境?難道這真的是在做夢,難道死掉就可以回到現實!”蘇刀喃喃自語。
聽到蘇刀自己的低語,迷彩男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不對!迷彩男一心想殺別人,蘇刀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短腿男,而且已經殺掉一個,所以怎麼可能死掉會是出去的方法。
即使這真的是一個夢境,恐怕也隻有活著才是唯一的出路,那麼問題就是最後剩幾個人的時候,這個“夢境”才會結束,難道真的當隻有一個人才會結束嗎?
想到這,蘇刀握著尖刀的手不由得更加用力。
踏踏踏踏,一陣腳步聲響起,在千米外的地方跑了過來。
待來的人走近了,蘇刀眼中一喜,來的竟然是國字臉中年男子。
國字臉遠遠看到地上一片血紅,待到近了,便把腳步放慢起來。
“你怎麼樣,沒事吧”,國字臉慢慢走到睡衣女子身旁,將女子扶起來。
國字臉將睡衣女子護在身後,慢慢的靠了過來。
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短腿男子,臉色難看的看著現在屍體旁的兩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兩位是不是給個說法”!
“人是他殺的,凶器就是他手裏的那把刀”迷彩男將矛頭指向了蘇刀。
迷彩男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蘇刀則心底暗暗歎氣。
蘇刀深吸了一口氣,“沒錯,人是我殺的,因為他說這是出去這個夢境中的唯一方法,”蘇刀手指著迷彩男說道。
“真的嗎?在這個夢境死掉真的就可以出去了嗎?”睡衣女忍不住出聲問到。
“兄弟,這些人裏,恐怕隻有你最了解情況,不然你也不可能直接在座椅下掏出降落傘跳下飛機”,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吧,國字臉說。
蘇刀看到國字臉不在追究短腿男子的死因,把矛頭轉向了迷彩男,心底不由鬆了一口氣。
迷彩男深深的看了蘇刀一眼,淡淡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怎麼回到現實嗎?在這裏死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