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進了門一看,“阿Q魯先生?”曉曉一陣驚訝,“郭先生?”
“曉曉,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馬上毛局長就要帶人追來了,郭先生即將也要離開,這份絕密文件必須送到愛玲那裏,方能找回你的降龍十八掌,這是她的住址,看完之後吃掉。”魯先生緊急地說道。
“時間那麼緊啊,原來我穿越到了白色恐怖年代啊,我都想跟你們聊聊家常的呢,小時候讀過你的書,三味書屋,閏土,祥林嫂,你的課文特別難背,你說你寫的那麼繞口幹嘛!”曉曉好像有很多問題要問魯先生似的。
“曉曉,要說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魯先生催促道,“把愛玲的地址吃了吧,時間就是生命!”。
曉曉不管三七二十一看過了地址後,就送進了嘴裏,“哇,各位老師,這紙真的好難下咽,有沒有脈動,難道我真的要投誠革命嗎?”
“待會讓魯先生幫你示範一下,他在白區可是吃紙專業戶!”郭先生自豪地說道,“恩來同誌還當麵稱讚過他呢!”
“實在是佩服,還是你們專業!”曉曉把沒吃完的紙從口裏掏出來,發現字還在,又重新送了進去。
“遠遠的街燈明了,好像閃著無數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現了,好像點著無數的街燈。我想那縹緲的空中,定然有美麗的街市。街市上陳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沒有的珍奇。你看,那淺淺的天河,定然是不甚寬廣。那隔著河的牛郎織女,定能夠騎著牛兒來往。我想他們此刻,定然在天街閑遊。不信,請看那朵流星,是他們提著燈籠在走。”郭先生麵對著渾濁的天心裏靜靜地吟道。
“你和徐先生比詩誰的厲害?你們在一起文鬥還是武鬥?”曉曉不情願地離去,回頭問道。
“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徐先生是個流氓,拋棄了張小姐,離開了林小姐,放走了陸小姐,流氓,人渣!”魯先生好像逮著了反動派一樣咬牙切齒地批判道。
“曉曉,你別聽魯先生的,他就是個狂人,他除了他自己,什麼人都罵!”郭先生抽著煙嘴笑道。
外麵拉起了白色恐怖的警報聲,看來抓人的隊伍越來越近了,曉曉知道也該走了,雖然有很多的問題還沒問完。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裏的豔影,在我的心頭蕩漾。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裏,我甘心做一條水草!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裏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徐先生在廊橋畔抖了抖圍巾上的塵,頂了頂眼鏡,“保重,同誌!”
“新月派代表詩人徐先生,今天能來為我送行,太夠意思了!你和林小姐,陸小姐的事,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為什麼比郭先生厲害一籌了!”曉曉鄭重地說道。
“為什麼,說說你的理由先!”徐先生問道。
“砍頭不要緊,隻要主義真,殺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曉曉從容地說道。
這個時候毛局長的人馬已經將他們包圍了,曉曉被捕了。曉曉被押進了上海提籃橋品牌監獄,至今為止都押重要人物的地方,徐先生也不知去向。後來曉曉聽說徐先生有法租界的出入證,被釋放了。曉曉後悔沒有辦法租界的綠卡。
在監獄裏,曉曉經曆了嚴刑拷打,坐老虎凳,用烙鐵燒火燙,用冷水澆灌,用皮鞭抽打,夾手指,電刑等各種酷刑,可以說曉曉仿佛做了回革命烈士,各種逼供的刑具都用上了,讓曉曉疼痛得死去活來,但他沒有對反動派說出一個不字,的確是硬漢,因為審訊他的特務自始至終都沒留機會讓曉曉說過一句話,審訊的內容都是他們找槍手代寫的,然後在曉曉昏迷的時候用他的手畫個押就交上去了。
“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漢不吃眼前虧!說,愛玲小姐住在哪裏?”毛局長手下一隻手逼供說道。
“靠,你們都打了我幾天幾夜了,我現在說出來,我豈不是吃大虧了,我不知道,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補償我的話。愛玲,我愛她,愛,Doyouunderstand?,你們這些飯桶和膿包,老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有種就給老子來個痛快的,老子生的偉大,死的光榮,老子二十年後還是一個好漢。”曉曉吐了一口血噴到了毛局長的臉上,使出渾身的勁數掙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