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推開房門,一個小小的身子從門裏擠了出來。
“喲,潞米……傷口好些了嗎?”飛機頭的薩奇端著盤子,盤子上放著一個惡魔果實,這是和海軍對壘的勝利果實。
薩奇笑道。“昨兒個艾斯把你帶回來的時候著實嚇了我們一跳,還真以為你會就這樣死掉呢……”
砰。遠遠的一隻鞋朝薩奇飛了過來,淺淺的短發下是一雙淵深的瞳孔,袒露的手臂上有著幾個醒目的字母。“魂淡,再敢提那個字,我就揍死你哦”。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出去一趟怎麼變成護犢子的母牛了……就說說而已,又不會真的死掉”。薩奇無奈的聳了聳肩,端著盤子喃喃道。“好啦好啦,不說你鬧,得把暗暗果實交給老爹”,然後便入了船艙。
艾斯身子一僵。看著一席白裙的女孩,有些懊惱的席地而坐。當然,就隻是說說而已又不會一說就真的死掉,但是一想到她會……不,這簡直不可想象。
“阿!”一聲尖叫,艾斯踏踏的立馬跑了過去。潞米緊隨其後。
船員們麵露沉痛。
躺在血泊的薩奇麵色猙獰,薩奇死了。不久前和他們正開著玩笑的薩奇突然沒了。
“是蒂奇那個混蛋,蒂奇為了搶奪果實,殺掉了薩奇,我剛剛看見蒂奇拿著果實跑了……沒想到……他竟然殺掉了薩奇……”
他舉起手惱怒的砸向船板。黑胡子蒂奇……他隊上的人啊,殺了他的兄弟,那個並肩作戰數年,為他們勞心勞力的薩奇。
望著艾斯手上滲出的血跡,潞米水藍色的眸子一暗,黑胡子麼。
“老爹來了……”
不知是誰呼了一聲。白胡子站著,看不出表情。艾斯跪在白胡子麵前,“老爹,是我沒有管教好自己對上的人,害了薩奇,違反了船上鐵一般的規則,老爹,我啊,是罪人,我一定會手刃黑胡子蒂奇,讓他為薩奇贖罪”。
看著那張堅毅的淚流的小臉,白胡子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預感,“艾斯……”
潞米悄然轉身,黑胡子應該沒走遠,讓艾斯傷心的人都該死。她的艾斯在哭。
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複雜,“派去偵查的探子回報,白胡子船上有一個極像革命軍第二把交椅的女人……值得一提的是,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就烈島一站,失蹤的那個組織的頭目”。
“五老星,五老星……大事不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
輝煌的大殿上,身著正義披風的男人跪在地上,“前幾日前往新世紀的艦隊被擊敗了”。
麵前是三個坐在椅子上的人。跪著的男子想起那兩麵迎風飄揚的旗幟,紅色與白色的點綴。“四皇香克斯與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終於,直接接觸了。”
一人臉上滿是驚愕,“什麼?”
對於那天的事情,艾斯什麼都沒說。潞米隻靜靜地望著他,他似乎並沒準備問些什麼。
艾斯盯著潞米一直在走神。船醫說……她中了毒,可能……是無藥可解的。無藥可解啊……
“老爹,老爹……紅發要見你……”一聲喧鬧打破了暫時的寧靜。
海上的帝王盡情的飲著酒,麵色陰沉輕輕啊了一聲,“讓他過來,那小子帶了好酒來了吧”。
船緩緩靠近。
紅發香克斯……是他?潞米望著船不知在想些什麼。
船依然靠近。“迎接船長紅發”。
莫比迪克號的船沿上站滿了船員,喬茲抱著手,說,“紅發要來了”。
馬爾科坐著的身子輕輕站了起來,“年輕人都退下,你們的身體受不了的。”
“身體受不了,是指?”有人問道。
馬爾科指了指裏麵,“別問了,快進去”。話語剛落,就有人砰的一聲倒地。
腳步聲聲聲近了。
船上的人兒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你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惶恐不知的船員呼喊著。
馬爾科無奈的看著,“啊,已經晚了嗎?別慌,隻是昏過去了”。
腳步聲一頓。隊長們站在一旁。“還是那樣啊,好厲害的霸氣啊”。
兩大高手對立,一旁的人不禁吞咽口水,氣氛緊張。
來人體型勻稱,相貌堂堂,擁有一頭紅發,左眼留有三道疤痕,竟不覺得猙獰,倒是覺得十分的有男子氣概,他的嘴邊有短胡茬,左臂是空的,身穿白襯衫,隻係了一半的扣子,披著一件黑色長披風,腰胯西洋劍,下身是鬆垮的七分褲,穿著一雙涼鞋。
他微微頷首,“失禮了”。然後抬起頭,勾了勾嘴角,“剛上敵船就來了個下馬威”。
白胡子眼神晦暗不明,“看著你的臉,那個混蛋給我留下的傷就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