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阿七站在扶柳山結界的邊緣,神色冷峻地看著對麵的彩衣女子。
“你想做什麼?”
“夫君他說計劃有變,請小姐趕緊回魔界。”
“木衣曲不是說等著我回去嗎?這麼快就等不及了?”阿七冷笑。
“彩衣不知少主適合用意,既然少主已有命令,希望小姐不要為難彩衣。”彩衣語氣雖然恭敬,眼中卻滿是怨毒的神色。
“管我什麼事?不是說我是魔界之主,那我這個主人的行蹤什麼時候需要他來幹涉了?”阿七眼中盡是嘲諷。
“小姐雖為魔界之主,但現時小姐魔性尚未覺醒,如果肆意亂闖難免不會落入仙界之手,所以還是請小姐趕緊回去,有少主的保護,小姐也可以安心修煉,早日掌管魔界,那是小姐要去哪裏,少主與彩衣絕不阻攔。”
阿七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隨即又突然盈盈笑了:“彩衣不是木衣曲的妻子嗎?怎麼又會回到扶柳山照顧師傅還要同別的男子成親?”
“你。。。。”彩衣惱羞成怒,長劍直指阿七咽喉,冷聲道:“穆七夕,你若還不肯回魔界一意孤行留在扶柳山,就不要怪花璃無禮了。當日你毀我容貌之事我可以當做從未發生過,可若你想迷惑師兄,危害蒼生,花璃絕不輕饒。”
呃。阿七腦子一頓,這姑娘不是被傻了吧,怎麼說話顛三倒四。雖然阿七心中疑竇叢生,氣勢上卻一點不弱,蓮舞作劍,與對麵按的蘇花璃執劍相對:“上次是毀容,若你還不讓開,這一次,毀的就不僅是容貌這麼簡單了。”
其實不管再怎麼偽裝,七夕從內到外,都隻是一個孩子而已,所以有時候,有些事她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兒。比如現在,她就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師傅會一臉寒霜地從樹後出現,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要將自己凍結一般。
“師,師。。。傅。。。。”阿七臉色頓時蒼白,手中的蓮舞感覺到阿七失去戰意,化成一條絲帶纏繞在她纖細的胳膊上。
“你。。。。”蘇扶風看著眼前這個白紗拂麵的小姑娘,心中百味混雜。當日阿璃同自己說她是魔界妖女時自己根本不信,而如今看來,她並沒有說謊,這個給自己帶來異樣熟悉感的女孩真的是魔界之女,還是害得師妹毀去容顏的罪魁禍首。聽她所言,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悔意。他的垂在衣袖中雙手逐漸攥緊,看向阿七的眼神越發冷漠。
“師,蘇先生,你聽我解釋。。。。”阿七眼神有些慌亂,她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果真禍從口出。
“你還想說什麼?”蘇花璃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師兄好心收留,誰知竟是養虎為患,魔界妖女還不速速離開!”
“蘇先生,你也認為,我是妖女?”阿七並沒有在意蘇花璃說什麼,隻是看著一旁的蘇扶風,神色淒婉。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蘇扶風見此,心生不忍,給了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沒有,沒有什麼要說的,我確實是,魔界妖女。”可是,我根本不想害人,我隻是想等師傅回來而已。。。
“妖孽,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嗎?”蘇扶風惱怒地看著她。
妖孽哈!阿七嘴裏滿是苦澀,拖著腳步在,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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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裏,穆七夕在喧鬧的街市漫無目的的遊蕩,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一座小院前,她抬起頭,發現竟然是自己同師傅離開前往流雲門時住的小院。阿七猶豫了一會兒,推開門,抬腳走進小院。
終於還是無家可歸了。阿七雙目無神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屋頂,回憶著前世今生的一幕幕,然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