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是小慈的家嗎?”來到熟悉的門前,卻發現破舊的房屋已經空了好久。隨即拉住一個路過的大娘問道。
“是呀,不過小慈奶奶去世後小慈不久就嫁人了,這房子已經好久沒有沒人住了。”小慈這孩子也是好命,被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救了,現在是人家的少奶奶了,也算苦盡甘來了。”
“是這樣啊。謝謝大娘。”小慈得到好的歸宿,阿七也不願多作打擾,便將原本想給小慈的禮物都給了她算作答謝。大娘沒想到隻是說了幾句話便得了這麼多謝禮,眉開眼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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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撤了臉上的幻術,換上麵紗遮住受傷的臉。扶柳山巔依舊陽光明媚,碎玉花隨風舞動,落滿她的眉梢鬢間。恍惚間,在夢中回蕩無數次的畫麵似乎再次出現在了眼前。
“小姑娘,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扶柳山?”男子墨發輕揚,唇角含笑,翩然玉立。
一身月白的長衫,做工不算精致卻被他穿得仿佛是世家最華貴的衣袍。
那些溫暖的記憶就這樣瞬間砸向她的腦海,阿七一瞬間有些站立不穩,眼淚幾乎在瞬間落下。
對麵的男子,熟悉的眉目,熟悉的笑容,隻是眼角泛出的是疏離的客套,他溫柔地說:“小姑娘,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扶柳山?”
因為這裏是我的家,你想讓我,去哪兒?
“我,在等,師傅。”蘇扶風不會明白,她究竟付出多大的努力,才可以麵帶微笑地說出這句話。隻是一句話,阿七便明白了,為何木衣曲會那麼信誓旦旦地說她會回去。因為她拚卻性命要保護的師傅,最終,不要自己了。她卻無法告訴他,她等的人是他,這樣也好,至少師傅,還是如初見般,清澈如天山的雪蓮。
“小姑娘,你是否來錯地方了,我師妹說,扶柳山巔已經百年無人涉足,咳咳咳。。。”蘇扶風話音未落,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臉色也變得蒼白的嚇人。
穆七夕趕緊上前扶住他的身體,一隻手探上他的脈門,隨即一臉訝異地看著他,又開了天眼從他身上細細掃過。絲帕下的臉立刻滿是震驚。
靈力盡失,三魂不全七魄散失。蘇扶風現在比起一般的凡人還要不如。
“你怎麼會。。。”蘇扶風從懷中掏出丹藥服下,止住了咳嗽,才緩緩說道:“是先天不足之症,本就無藥可醫。不過上天垂憐,讓蘇某碰到師傅與師妹才僥幸活到今日。”
“師妹?”阿七疑惑地看著他。
“自從師傅仙逝後,這麼多年多虧師妹的悉心照料。不過姑娘小小年紀醫術竟也如此驚人著實讓蘇某慚愧。”
“是師傅教的好而已。”穆七夕苦澀地笑著說道。
“不知小姑娘的師傅現在何處?”蘇扶風問道,“蘇某不才,或許可以幫上姑娘的忙。”
“不用了,不知道師,蘇先生能不能,讓我在扶柳山等等他?”
蘇扶風看著阿七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撫上她的頭,又惶然放下,笑道:“有何不可,師傅說過能入扶柳山巔皆是有緣人。姑娘想住多久都可以。”
“謝謝。蘇先生叫我阿七就好。”
“阿七,你也不要蘇先生蘇先生的叫了,喚我蘇扶風即可。”蘇扶風其實很奇怪,為什麼這聲阿七會叫的這麼輕易,似乎已經反複練習的千萬遍。
“我,先生能夠收留阿七,已是萬分感激,又怎麼幹逾越直呼先生名諱呢?”阿七惶然說道。
蘇扶風聞言,不再勉強,目光轉向阿七身後,他突然笑開了:
“師妹,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