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因為我嫉妒陸少儉喜歡喬落渝,還因為喬落渝是我難以啟齒的傷。
她的出現意味著我將失去很多。
我害怕失去。
我這個人一向霸道,我認定的人或者事,如果傾向於別人一點,我都當他背叛。
我一直看著陸少儉卻不說一句話,我怎麼能幫他,我像個會拱手把自己的東西送給別人的人嗎?
我巴不得把他藏在我的口袋裏,再也不要讓任何人看見,再也不要。
我打開車門徑直出去,不曾回頭。
我對陸少儉是帶著怒氣的,明明喜歡你的人在這,明明你一句話我馬上就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
我喜歡陸少儉,討厭不起來,隻能把這種憤怒轉嫁到喬落渝身上,我更恨她了,恨不得把她撕裂,把她從陸少儉的心上摳下來。
我知道陸少儉一直注視著我,但我不想回頭,一點也不想。
心髒長在我身上,我要對它負責,不能讓它再品嚐痛的感覺,它也挺不容易的,跟著我一點都不快樂。
我一個人回到租住的地方,空落落的感覺,房間裏空蕩蕩的讓我有種恐懼,好像隨時它們都會變成妖魔鬼怪吃了我,我拚命的張嘴呼吸,大口大口的,可是我還是覺得缺氧。
我迫切的想要逃離這種孤獨的吃人的地方。
我緊緊抓著鑰匙,’碰’的一聲大力的鎖上了門。
我把窒息,不滿,痛苦,憂鬱,全都鎖在裏麵了,現在我要開心地出去了。
街上好多好多吃的,我覺得好餓,怎麼都填不滿,我從街這頭一直吃到了街尾,我還是餓。
我知道不是肚子餓,是心啊。我慢慢地走著。
有時迎著人群,我感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有時逆著人群,我又覺得自己太渺小,這麼大的世界,誰會注意到小小的我。
廣場上人很多,到處都是嬉戲的小孩子,滑著滑板,輪滑,還有兒童車,等等。陽光斜斜地照著這個傍晚,我得到了寧靜,也或許我真的隻是餓了。
“你明天還來嗎?”有小孩子帶著期待的神情問著那邊被家長載在自行車上的玩伴。
“來呢。”那邊帶著興奮的語氣大聲回答道。
“那我也來。”這邊的孩子高興地答著。
我突然覺得好,真好。
不由得微微一笑。真是可愛的小朋友。
我突然感覺眼前一閃,下意識地往那邊看去。
有人在拍照,鏡頭是從這我這邊的,我有點不悅,一直都不喜歡照相,更何況被陌生人偷拍。
估計是察覺到我的不快,他拿開鏡頭,微笑著看我說:”你剛剛的表情很美,我情不自禁就拍下來了。”
我感覺我見過他。
看在他長得帥得份上,姑且原諒他。
“相片洗出來還給你看看,真的不騙你。”見我不說話,帥哥進一步解釋道。
“行啊,不好看唯你是問。”我故意惡狠狠地嚇唬他。
“我叫蕭洛,13883848229,這是我的號碼,你記一下啊,到時候給你打電話。你說一下你的。”“18782743485。”
“好了,我記下了。那我就先走了,拜拜。”說完,他就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猛然間知道為什麼覺得麵熟了,這不就是那天在咖啡店裏看見的那個帥哥嗎?
那天他一身筆直的西裝,一絲不苟的頭發,嚴肅的表情,實在讓我無法把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今天的他簡單的t恤牛仔褲,清爽的發型,輕鬆愉悅的樣子。我的心情頓時因這個小小的插曲放鬆了許多。
向著家的方向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