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獨斷也好,無理也好,今天非換了不可!
“……”
先不論手上抱著的褲子都是價格貴到咋舌,問題在於,穿鬥篷和長靴,讓她配長褲不恰當吧!
她不動,他便又一次皺眉暼了眼她的腿部。剛要再開口,許輕歌大抵是明白了什麼。
鬱悶地拍拍自己中間光著的那截大腿,她難以置信地反問求證:“因為這個?”
“不然呢?”羅湖這下不黑臉了,反倒是壞笑起來,上前,完全忽略一旁導購小姐的注視,摟過她的肩膀低聲耳語,“老寒腿?”
眼前一萬隻草泥馬飛奔而過,許輕歌推開他,迅速抽出一條緊身的黑色皮褲,衝進了試衣間。
她竟然忘了,他看過她的手繪日記本!要不是忘帶打底褲,其他的褲子又不夠緊身,穿長靴不方便。而鬥篷的確也要這樣穿才好看,她也不會,在他麵前光腿就出了門。
不過話說回來,確實也不咋冷的。
結賬的時候,許輕歌糾結的是要還是不要。剛才生氣就扯了吊牌穿上,這會兒才看到那8後麵有三個零,瞬時後悔了。要在外麵攤上,隨便一條80塊的加絨打底褲,就已經非常好了。這皮褲買回去,平時哪裏會穿嘛!
她愁著臉不說話,一直在低頭揪褲子。導購小姐以為是還和羅湖鬧別扭,便貼心地打圓場。
“小姐,您身材好,腿長,其實搭配鬥篷穿什麼樣都好看。這位先生,一定是心疼您冷到。今天的氣溫,聽說接近零度了!”
走出店門時,許輕歌還在不斷回頭。羅湖看不下去了,一把圈過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摁到懷裏靠著。
“下次再穿這麼少,就買8萬的。”
“有病!”
浪費就是種病啊!
許輕歌噘嘴,也是無言以對了。
由於將近年關,寒假裏的川大校園,留校的師生並不多。許輕歌與羅湖並肩走在小道上,幾乎很難遇到熟悉的人。兩人也很安靜地散著步,沒有太多追憶過往,隻是各自看著。
走到圖書館後的那片爬山虎角落時,抬手,許輕歌忽然主動挽住了他的手臂。
“我當時放在這裏的墊子,是不是被你拿回家了?”
停下腳步,羅湖笑得絲毫不掩飾:“還有水瓶、暖手袋,以及,感冒藥!”
那時候,他抵抗力不好,總咳嗽生病。除了墊子那些物品,許輕歌也總會貼心地,備上一些藥,配上一個盛滿白開水的玻璃瓶,放在草地上。而那些東西,他一樣不落,統統拿回了家。
側身溫柔地擁抱住她,羅湖幽怨地說:“你當初是貪戀我的美色才對我好的,今天看到別的帥哥,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今天?
許輕歌抿嘴笑了起來,任他擁抱著:“我就知道今天在農莊外一直跟著的那輛車,是你的。”
雖然看不清楚車內坐的人,但那車有點晃眼,莫名其妙還一直跟在後邊。許輕歌當時就差點沒忍住,打電話問他想幹什麼。
也不解釋,羅湖擁她擁得更緊了些。
“偉進說他害怕那男人會搶了何雪妍!”
他,也怕。
愣了一下,許輕歌的額頭,在他的頸間蹭了蹭。
“這世上,沒有人能從你手裏搶走我。”程卓是程卓,再像,也不是哥哥。本來,她就不是可以用替代品來慰藉內心的人。隻不過,看到心會痛而已。
我,亦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羅湖在心裏發誓。
“許,輕歌?”
一道女聲,破壞了他倆美好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