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煙雙手逐漸的放進了口袋,她不知道老頭子為什麼要同她說這些。若是緊緊因為他想訴苦。她樂意傾聽。
可是告訴她這些若是隻為了讓她一直守候著軒轅邑。她隻能說。她似乎不能做到。或許是不能肯定能做到。因為,她還有宿命沒有完成。
她有仇怨在身,若是不能化解,她很難安定下來。所以在仇怨沒有化解前,安定下來的話。她不會許諾。
她想,軒轅邑明白。所以才不說。
“十幾年過去了,他的回歸對我來說算是最大的禮物。這樣在不久之後離去。遇到他的父母也算是有個交代了。”他聲音裏是感傷,他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了。所以想在最後的時日裏交代好最後的事情。也算是安了他這條就要去黃泉路命的一個安慰。
暮煙起身,走到書房的窗前,她打開窗戶,任由風呼呼的吹個不停。她感覺到一陣涼氣。聽老頭子說話之後的煩躁也在悄然的消失。
“你的期望太高了,恕我達不到。”她開口,雙手又放回了褲兜。這是人缺乏安全感的表現。雖然老頭子並不承認這個說法。
“都還沒做,怎麼就說達不到。”老頭子聲音帶著質問。
“就像你說的,我來京都並不單單隻是為了軒轅邑,在事情沒完結之前。我連自己的命是否到時候還存在都是個未知數。怎麼能給你答案一直守候邑。”她背對著書房。外麵的夜色漆黑,唯有道路兩旁閃爍著路燈。照耀出一條路來。指引人方向。
老頭子一愣,有些若有所思。
“你愛邑兒麼。”他開口,帶著疑惑。若是不愛。像她這樣冷漠的人怎麼會因為軒轅邑的關係而對他們有所不同。
“愛麼。”暮煙喃喃自語,聲音裏帶著迷茫,愛是什麼?
她不知道?
她隻知道,若是她能有活下去的機會,她就想呆在那個男人的身邊。為其守護者。就像他說的。一直守護者。
老頭子突然沉默了,他想,她是愛他的。隻是還不理解罷了。
“你是愛他的,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他平淡的開口,似乎這在別人眼中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
暮煙沒有驚訝,她隻是平淡的望著外麵的黑色。
她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隻是暫時還不想承認。因為,到時候,她怕會不舍。不舍自己用性命去為另一個男人報仇。
可是,那個男人同樣為她做了那麼多。還在她的生命裏留下的燦爛的影子。若不是他。此刻的她或許連人性是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她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她要找到證據。然後找出殺人凶手。替他報仇。才不會對不起她現在還跳動著的心跳。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當一切塵埃落地。我還活在這個世上的話。不用你說。我鐵定守候他一輩子。他不離我便不棄。”她擲地有聲。雖然不是很好的答案。卻讓老頭子無比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