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嵐不由得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他竟然承認了老爸被打的事情,天,這怎麼可能。張小天頓時也抬起了頭,囂張,太囂張了。看樣子,此人有些能量啊,否則怎麼可能如此的猖狂。而且,既然來了,恐怕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啊。
果不其然,李明海接下來一番話證實了張小天的猜測:“雖然你爸被我手下的人打了,責任在我,我可以承擔任何責任。同樣,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們,我手下被你爸打成了重傷,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躺著,所以,這個責任應該有你爸來承擔,至於將人打成重傷要負什麼樣的刑事責任,這件事應該交由警察來處理,你們說呢?”說到這,李明海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你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動手打人了?明明是你的人將我按在地上拳打腳踢。”張大民被妻子攙扶到門口,氣喘籲籲的望著他們。
剛才的對話他也聽到了。頓時他就躺不住了。這個冤枉自己就是死了也不能背啊。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張大民雖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但不代表就要任人欺辱,明明自己受了委屈,竟被他們顛倒黑白。
張小天此刻也是怒火中燒,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自認為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但像李明海這種卑鄙奸詐的無恥小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隻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他倒要看看這李明海究竟會些什麼手段。
漸漸地,張小天反而不怒了。就這麼看著李明海。如果郭強在這裏,肯定會大驚失色。天哥這是要拚命的節奏了。
李明海完全是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淡然的看了張小天一眼。很是鄙夷。果然是個司機。真要是老板,怎麼沒見他放句屁呢?眼神之中閃現過一絲不屑。輕笑道:“你說我的人將你按在地上拳打腳踢?嗬,你有證人嗎?把證人叫出來,如果沒有,你就乖乖的閉嘴,等待進局子吃牢飯吧!”
張大民氣得臉色發青,身體更是不停的顫抖起來,是啊,當時黑燈瞎火,且隻有自己孤身一人,哪裏來的證人?
“你說你的人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是吧?”張小天淡淡的問,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製怒,必須要製怒,一旦動起手來,就算自己能打得過他們,也隻會給他們留下把柄,必須要采用更加穩妥的方法來搞垮對方。
看到父親的姿態,張小天果斷插手了。不能再讓這廝鬧騰了。否則,父親遲早會氣出內傷啊。
李明海頓時來勁了。笑著道:“喲謔,張家的小子回來了。不錯啊。挺得老板欣賞的。都把車子開回來了。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可不是你開個奔馳就能抹殺的。不錯。我的人就在ICU呢。你是不是要去看看啊。”
張小天頓時就哈哈大笑了一聲,正色道:“既然你都提出要求了。那你帶我去看看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李明海冷笑道:“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既然這樣,那我便帶你去醫院看看。”
張小天轉過身,看了父母一眼,隨即道:“爸媽,事情已經這樣了。肯定要解決的。我跟著過去看看。你們就在家裏,小妹,你照顧好爸媽。”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三輛車停在了鎮醫院內的停車場上,而在此刻,一輛警車正靜靜的等待著。
等張小天和李明海的車子都停下。一行人走下車後,警車也打開了車門,車裏走下來一個三十多歲,虎背熊腰,國字臉的中年民警,徑直走了上來,看著張小天道:“你就是張小天是吧?是你打的報警電話?我是派出所的趙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