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麼辦?”
殘存的幾名內衛縮在倒斃的馬屍堆旁,臉上除了驚恐,還有悲憤,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好兄弟,轉眼間就陰陽相隔,屍橫麵前。
“跟著我,衝出去。”
乘那些弓箭手抽箭矢的空檔,高飛猛然站起,抓住一匹失去主人的戰馬,翻身上馬,一手抱著小錦盒子,一手揮舞鐵劍,邊高聲呼吼邊催馬前衝。
剩餘的幾名內衛也紛紛翻身上馬,揮舞鐵劍,高吼著跟在他身後。
敵人既然在這裏設伏,前後必有人馬堵截,但躲在這裏,遲早成為箭靶子,拚命前衝突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整個場麵一片混亂,第一波箭雨灑落時,負責帶隊的淮安府騎軍校尉已中箭斃命,全軍失去了指揮,加上平時舒服慣了,軍備早已荒廢,一個個象沒頭的蒼蠅到處亂竄,全擠成一團,成為很好的箭靶子。
聽到高飛和幾名內衛的高聲呼吼,不少騎兵本能的策馬跟隨,求生的本能驅使他們,唯有衝出去才有活路。
也不少士兵龜縮在屍堆裏,給嚇得魂飛魄散,牙齒咯咯直響,顯然是給嚇傻了,然後被再度灑落的箭雨覆蓋,再也不知道神馬叫恐懼。
高飛等人拚命的催動坐騎,冒著漫天灑落的箭雨向前狂衝,即便看到前方堆擠密密麻麻的一群人,長槍斜舉,布成長槍大陣,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
“兄弟們,衝出去才能活命。”
高飛揮舞鐵劍高聲呼吼,第一個策馬前衝,殘存的數名內衛緊緊跟隨在身後,再後邊,是三百多名淮安府的騎兵,這些騎兵看到前方道路被堵,竟有大半人勒住坐騎,隻有百餘人呼吼著繼續往前衝。
就在高飛等人快要衝到槍陣麵前之際,峽穀兩側的山坡上突然冒出二十幾人,他們張弓搭箭,對著堵路的那一方人馬一通亂射。
那夥人根本沒想到會遭受自已人的突然襲擊,加上布下密集的槍陣堵路,如此密集的目標,就算閉眼放箭都能命中,瞬間就有十幾人中箭倒下,所有人都被嚇傻了,山坡兩側埋伏的不是自已人麼,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得到的的答案是射來的第二撥箭矢,又有十數人慘呼倒下,所有人都茫然不解,也產生了一些慌亂與驚恐,原本密集的槍陣頓時出現缺口。
“殺!”
高飛大吼一聲,縱馬衝陣,一劍劈倒擋路的敵人,全速奔騰的戰馬衝入混亂的槍陣裏,瞬間就有幾人被撞飛,砸倒附近的同伴。
殘存的內衛緊跟在後邊,高吼著衝進陣裏,揮舞鐵劍一通亂砍,槍陣變得越發混亂,隨後是百多名淮安府騎兵衝殺而至,如滾滾鋼鐵洪流,碾進陣裏,混亂不堪的槍陣終於崩潰,堵路的人扔掉手中的武器,拚命的往山坡上攀爬,以躲避戰馬的衝擊踩踏,跑得慢的要麼被劈翻,要麼被隆隆鐵蹄踏成肉餅。
步兵對陣騎兵,先天上就吃大虧,隻要布下密集的長槍大陣,或依托戰車構築防禦工事,弓箭手壓住陣腳,才能抵擋騎兵的衝擊,否則,人再多也沒有用,這些堵路的刺客現在就在享受被騎兵全速衝擊的滋味兒,爽得不要不要的。
山坡兩側的那些人在射出幾撥箭矢後,立馬閃人,前邊的刺客已發覺情況不對,正朝這麼蜂擁而來。
高飛邊高聲呼吼邊拚命的揮舞鐵劍一通亂砍,但凡擋在前麵的,直接一劍劈出,臉上身上全是汙血,不過全是敵人的,他不知道砍翻了多少個敵人,隻知拚命的催動坐騎前衝。